隔天醒來,我收拾好了為數不多的家當,只有一本書,和一個僅有五百塊錢的存折,再次看了一眼這個我出生的地方,我鎖上房門,來到村口,等車,不一會兒,一輛的大巴車慢慢地駛來。
售票員問到“去哪兒?”
“我去縣城多少錢?”
“一個人三塊,不出票兩塊。”那時候的大巴車,車和油都是公家的,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不出票便宜的情況,這種情況的發生就是因為這些投機取巧的人想出來的,貪婪的“吸血鬼。”
“給我拿張兩塊的。”給了錢,我便靜靜地坐在我的位置上等待發車,過十分鐘左右,大巴車慢悠悠地動了起來,而我也閉上雙眼,我這次去縣城,打算把存折上面的錢取出來,不管是要干什么,得有點本錢不是,很快到的地方。
走到信用社的門口,門口有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很眼熟,我倆互相看了一眼,我沒有理會他,我進去直奔柜臺辦理了取款的手續,望著手中五張百元大鈔,我心中就一個念頭,那就是翻身!
等取錢出來,發現門口那個人還在那蹲著,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我倆又不經意相互對視一眼,我疑惑的從嘴里吐出兩個字:“亮兒?”
他也認出了我,說道:“小飛,你是姚鵬飛!”
“亮兒,你不是和你媽改嫁到赤峰了嗎?”張亮是我小時候特別好的朋友,因為我家庭的原因,沒有小朋友喜歡跟我玩,只有他,因為我爸是賭鬼,他爸是黑社會,理所應當的我倆成為了朋友,我記得在我倆小的時候,他爸就因為涉黑被警察給崩了,然后他媽改嫁給了一個赤峰姓張的老板,我還聽說他媽為了讓那個老板愿意讓他這個兒子,主動把王亮,改成了張亮,說句實話,放現在他肯定是賣麻辣燙的。
“咱不說這個,走找個地方,吃個飯,咱來好幾年沒見了都,必須好好吃一頓。”
隨后我們隨便找了一家路邊做家常菜的小店,我這還是第一次下館子,張亮看出我一有點緊張,隨即說道:
“沒事小飛,你點,我請,不用擔心錢。”
見我還沒有動靜,于是張亮開口說道:“服務員,把你們這兒的特色菜,給我做上四道,小飛,沒什么忌口的吧?”
“沒有,咱窮哥們有什么忌口的。”
張亮哈哈一笑對服務員說道:“行,然后再給我拿四瓶啤酒,涼的啊,常溫的喝不下。”
隨后又對我說:“咱倆這好久沒見了,今天必須好好喝點。”
見服務員走遠后,我張嘴小聲說道:“我記得你不是跟你媽去赤峰了嗎,咋又回來了。”
聽到這個張亮搖搖頭:“小飛不說這個,咱倆這么久沒見,來,走一個。”
在我倆推杯換盞期間,菜就已經上來了,我的酒量其實挺好的,之前在村長爺爺家沒少喝,可是和亮子比我確實酒量差點。
張亮看著我開口問道:“我早上聽說你爸失蹤了?”
我點點頭就當是回答,隨即張亮安慰我道:“沒事兒,你丟了爸,我沒了爸,小時候就因為咱倆的爸,沒人愿意跟咱倆玩,他倆沒了也挺好的。”
我還是點了點頭沒說什么。張亮又說道:“其實我離家出走了,我不知道去哪兒,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只有這。”
聽他說到這兒,我疑惑的問道:“你后爸對你不好?”
張亮自嘲的笑了兩聲哈哈:“好?她對我好不好無所謂,但是他現在對我媽都不看一眼了,他媽的他在外面包養年輕女大學生,讓我發現后,我告訴我媽,我媽說讓我假裝什么都不知道,說只有這樣,我倆才能活得好,在這個家,我偏不!我不知道我媽怎么想,他都出軌了,為什么還要跟他過下去?我媽回應我的只有一個巴掌,其實我什么都知道,不就是因為沒有錢嗎?我這次離家出走,我也是想掙點錢有能力照顧我媽,讓她離開那個男人。”
聽到這兒,我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那就是我能不能和亮子去盜墓,我爹是盜墓賊,我爺爺是盜墓賊,有可能我太爺爺也是盜墓賊,那我骨子里面流的都是盜墓賊的血,有這個想法很正常。
于是我張口說道:“你在這兒住哪?我有一個發財的路子,咱們去你住的地方談談。”
張亮疑惑的回復:“我在那邊租了個平房,啥發財的路子啊?”
“別問,走,到地方再說。”
張亮結過帳后,我們倆便朝結伴朝他家走去。
屋里很冷,沒什么熱乎氣,見此張亮急忙往架著火爐,扔了兩塊蜂窩煤,忙乎半天屋里熱了起來,隨后招呼我坐下,我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遞給他,我倆吸著煙,張亮開口詢問:“小飛,你說的能發財的路子是什么?”
我深吸一口煙,緩緩地吐出煙霧,盯著亮字的眼睛不緊不慢的吐出兩個字:“盜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