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遠連兩件鋪子都能忍心拿出來,就是為了不想讓虞喬鬧事,和兩間鋪子比起來,打虞盈一巴掌又算得了什么,若是再敢惹她,她只會下手更重。
虞盈門也不出了,捂著臉就去了虞明遠的書房。
虞喬則是出門去了。
雖然虞明遠偏愛虞盈,但也明白傅時行這件事情是虞盈對不起虞喬,若是一個巴掌就能把這件事情給掩蓋過去,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他并沒有為了這件事訓斥虞喬,反而是勸虞盈這段日子就安心在自己的院子里備嫁,要什么東西就吩咐丫鬟去買,能不和虞喬打照面就盡量不要去和她打照面,氣得虞盈回到自己的院子將屋內茶具花瓶都砸了個稀碎。
水仙站在一旁不敢出聲,生怕虞盈將氣撒到自己的身上。
周姨娘聽聞虞盈被虞喬給打了,立馬趕過來查看,一進門就看見了滿地的狼藉。
她吩咐水仙將屋子收拾了,然后拉著虞盈坐下,看著她臉上的巴掌印,心疼不已。
“虞喬未免也太過分了,竟然下這樣的重手。”
聽到周姨娘關心自己,虞盈委屈的紅了眼眶:“娘……”
周姨娘拿著藥膏輕輕地涂抹在虞盈的臉上:“你將傅家這樣好的婚事從她那里搶過來她心里有氣也是正常的,礙著老夫人和太太你父親現在也不會懲處她的,你且忍忍,娘一定會在別的地方把你這一巴掌給討回來。”
虞盈點了點頭,然后環抱上了周姨娘的腰。
虞喬出府以后就直接往那兩間鋪子去了,兩間鋪子都在城南都正街,是挨著的,一家賣布料,一家賣茶水。
她到了門口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街對面找了一個小店坐了下來觀察著那兩間鋪子的情況。
這條街道算不上繁華,周圍住的大多數都是普通的百姓,但人流量還是挺高的。
這兩個店鋪的位置也非常好,處于街道中心,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多,她粗略地算了一下,布料店一下午的成交額起碼有六七十兩銀子。
茶水鋪子則是不太好計算,但幾乎一直是客滿的狀態,收入也應當是很可觀的。
這就奇怪了,她昨日粗略地翻看了一下這兩間鋪子的賬本,和現在的經營情況看起來完全不符合,賬本上記錄的情況每個月都是堪堪支撐,盈利少得可憐。
她當時就覺得很奇怪,以虞明遠對周姨娘的寵愛不可能會給她營業額這么差的鋪子,這其中一定有古怪。
今日一看,果真是有蹊蹺。
這就只能說明周姨娘送來的賬本是假的,但是她根本就不可能預料到虞老夫人會找虞明遠要鋪子補償給虞喬。
所以要解釋這種情況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一直就有真假兩套賬本,這其中的緣由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恐怕虞明遠都不知道這件事情,那多的盈利去了哪里了呢,這就只有周姨娘才能知道了。
“好一個周姨娘,真夠老謀深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