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靈安寺求姻緣很是靈驗,有許多人參拜回去之后就遇見了有緣人,你不想求一求嗎?”
虞喬覺得這話不假,或許不用等到回去,就在這寺里就有很多“有緣人”。
“沈大人應當知道我前不久才退了婚,有誰會娶一個退了婚的姑娘呢?”
虞喬說這話的意思是她無心姻緣,只想發財,但沈肆卻覺得她是被傅時行給傷到了,以至歸咎于自己,恨不得現在就沖到傅家去將傅時行碎尸萬段。
他做出了那樣不要臉的事情,卻還得到了自己的心中所求,到頭來受到傷害的只虞喬一人。
現在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但他倒霉的日子還在后頭呢,虞喬可不會讓他們好過,現在之所以沒有動手,只不過是在等待一個時機。
“退婚又如何?所謂名聲只是用來束縛女子的東西,你不必為此看輕自己,其實這未必是一件壞事,總比成婚后發現他不是良人要好上許多。”
沈肆的這番話讓虞喬對他的印象有了改觀,她本覺得沈肆是一個外表看上去柔和,實則狠辣的人,否則也不會這么快就坐穩大理寺少卿之位,成為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可憑借著這番話,虞喬覺得他是一個蠻好的人,他生來富貴,如今又位高權重,卻能為女子說話,實在是罕見。
這么多年虞喬所見過的世家子弟一般都是心高自傲的,不管表面看上去他們是多么的溫文儒雅,平易近人,在內心深處還是自持高貴的。
在他們的眼里,女子再優秀都只是一個附屬品,是點綴。
“沈大人誤會了,我并未看輕自己,只是更清楚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姻緣姻緣,講究的終歸是一個緣字,有也好,無也罷,求不來的。”
“沒有嘗試過怎知求不來?”
從前沈肆也認為姻緣是求不來的,但后來失去了他才知道所謂的求其實是靠自己的圖謀,沒有去嘗試就放棄,是他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
“多謝沈大人送我回來,我到了。”
沈肆還在期待虞喬會怎么回答,抬眸一看才知道竟然已經走到了虞喬的廂房外,此時的他十分懊惱,方才步子應當再放慢一些的。
白露聽見虞喬的聲音推門從里面出來:“姑娘,您怎么自己回來了,小暑拿著披風找您去了。”
說完白露才注意到了虞喬身邊的沈肆,疑惑道:“姑娘,這位公子是?”
“這位是大理寺少卿沈大人,我不小心迷路了,多虧他送我回來。”虞喬解釋道。
白露對著沈肆俯身行禮:“多謝沈大人送我家姑娘。”
沈肆抬手示意白露起身,然后看向虞喬:“虞姑娘早些休息吧,沈某告辭了。”
虞喬回來不久之后,小暑也回來了,她本是想叫白露一起去找人的,沒想到姑娘已經回來了,懸了一路的心也終于放下了。
第二日一早,虞喬就被叫了起來陪著虞老夫人去聽住持講經,這讓本來早起就困的虞喬更加困了,才聽了一會兒她就昏昏欲睡,講經的催眠效果比起英語課有過之而無不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