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低頭淺笑,然后用眼神示意虞喬去看四周。
今日來的人都看出來了這是一場變相的選妃宴,在場的姑娘們或是賣力玩著游戲,想要拔得頭籌引起各位王爺的關注,又或是假裝不經意的經過,吸引各位王爺的注意力,就連公子們也是想盡辦法在各位王爺面前博一個眼熟。
所以此時此刻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虞喬和沈肆坐在一起。
就算是有,那也無礙,順朝民風開放,這春日宴的設立本就是為了讓世家公子和貴女們能有一個互相結識的機會,民間也時常有大戶人家舉辦類似的宴會,所有的少男少女都能去參加。
虞喬輕咳了兩聲,她豈會不知道沒人注意她,這不過是她不想與沈肆單獨相處的借口罷了。
見虞喬這副模樣沈肆覺得很是有趣,忍不住輕笑出了聲。
虞喬疑惑道:“你笑什么?”
沈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示意虞喬的臉上有東西。
虞喬抬手在臉上一頓亂摸,但卻什么都沒有摸到,她懷疑沈肆是在故意逗她,有些氣憤。
“在這里。”沈肆的身子微微前傾,伸出手去手指輕輕的在虞喬的右臉上斂了一下。
他將手中的東西展示在虞喬的面前,是糕點的殘渣。
虞喬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方才被沈肆觸碰過的地方散發著一股強烈的灼熱感。
“虞姑娘不感謝我嗎?”沈肆微微勾唇,看著虞喬說道。
怎么會有這樣厚臉皮的人,隨意摸別人的臉本就是登徒子的行為,她都沒怪他呢,他還好意思厚著臉皮要感謝。
虞喬拿出剛剛得到的彩頭金簪遞到沈肆的面前:“之前說過要送沈大人謝禮,但想來想去沒有什么東西能與大人尊貴的身份相匹配,方才長公主說了,這彩頭可自己留著,也可贈與他人,我就借花獻佛以金簪作為謝禮送給大人。”
反正這金簪也是因為有沈肆而得,要是沈肆不親點她伴樂,她是不會站出去表演的,能得玉鳶這樣的絕世好琴她已然十分欣喜,這玉簪就作為人情送與沈肆吧。
沈肆從虞喬的手中接過金簪,然后拿出了方才的玉簫遞到虞喬的面前:“多虧了虞姑娘的絕佳的琴音才讓我有幸得到了魁首,我不通音律,拿著這玉簫也是可惜,就送給姑娘吧。”
“這不太合適吧,無功不受祿,沈大人還是收回去吧。”
“怎么說是無功?若不是你愿意為我伴奏,我只怕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出囧了。”
見虞喬不收,沈肆又道:“莫非你瞧不上這玉簫?那我改日尋到更好的東西,再來贈與姑娘。”
聞言,虞喬立馬從沈肆的手里接過玉簫:“既然大人如此說,那便多謝沈大人了。”
“巧兒,你怎得躲在這里,我找了你好久。”
一道清麗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隨之出現了一個身著粉衫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