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什么無關緊要之人,你給我安分一點,不要去找她的麻煩。”
自家女兒是個什么性子華陽長公主再了解不多了,清音今日因著虞喬受了氣,定會找機會把這口氣給討回來,但她沒想到的是清音已經討回來了。
見自家母親如此嚴肅,清音只能不服氣的答了一聲“是”,至于虞喬落水是因為她這件事她更是不敢提了。
夜里虞喬一直在做噩夢,她夢見自己死了,但是她的親人們沒有一個人難過,反而像是舒了一口氣,解決了什么大麻煩一樣。
她還夢見了一個白衣少年,那少年聽聞了她的死訊很是難過,奔馳千里就為了見她最后一面,但就在臨近京都之時,他卻被人殺害了,萬箭穿心而死。
“不!不要!”虞喬大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的額頭布滿了汗珠,兩鬢的發絲被汗水侵濕了凌亂的貼在臉上。
白露聞言趕忙從外面走了進來:“姑娘,您怎么了?”
虞喬的眸中還殘留著驚慌之色,在看見白露的臉時,她才慢慢的放松下來,原來方才只是一個夢。
還好只是一個夢。
可是那個夢那樣的真實,真實到就像身臨其境一樣,仿佛她真真切切的經歷過,仿佛那白衣少年被殺之時她就在一旁親眼看著,但是不管她怎么呼喊,卻沒人聽見她的聲音。
那白衣少年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是在夢中她卻沒能看清他的臉,現在回想她也想不到夢中的白衣少年會是何人。
白露拿出手帕替虞喬輕輕的擦拭去額頭上的汗水:“姑娘,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沒事的,不用害怕,奴婢讓人打水來給您洗漱吧。”
虞喬點了點頭,白露就出去了,不一會兒,又端了一盆水進來。
她將手帕放進水盆當中打濕,隨即擰干了走到虞喬身邊,輕輕的替她擦臉。
虞喬洗漱完之后便有人來送早膳了,因著虞喬現在不便走動,白露便讓他們將早膳擺在了床邊,她一口一口的喂給虞喬吃。
虞喬現在身體還很虛弱,所以沒有什么胃口,強撐著也就喝了半碗粥。
吃完了早膳,小暑的藥也煎好了,她端著要走屋外走到虞喬的床邊,擔憂的說道:“姑娘您可好些了?昨日真是嚇死奴婢了,都怪我沒有跟著你一起去,否則婢子就是拼了命也要保護好姑娘。”
“傻丫頭,這哪里能怪得到你頭上?”
“這怎么能不怪我呢,姑娘自從挑選婢子在身邊貼心照顧之時,婢子就暗暗立誓,這輩子定要保護好姑娘,客人如今您險些喪命,婢子卻沒能盡好保護之責。”
“好了小暑,姑娘現在還虛弱著呢,你就別讓姑娘再多說話了。”白露道。
“我知道了白露姐姐。”小暑點了點頭,然后把藥遞到虞喬的嘴邊,“姑娘您快喝藥吧,喝了藥病就能好了。”
看著碗里黑漆漆的湯藥,虞喬直覺得嘴里發苦,但她也知道,她這身子若是不好好的吃藥,定會更加虛弱,真的喪命也是有可能的。
她拿起藥碗直接一飲而盡,心中不由的感嘆身體健康才是最大的財富啊。
這時,門外傳來了看門丫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