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虞喬離去的背影,虞老夫人的眼里滿是擔憂,經過這件事情來看,虞明遠的心里壓根就沒有這個女兒,肖氏又是一個沖動的性子,也是個靠不住的。
若是她不在了,虞喬將來該如何是好啊。
所以她才會不顧虞喬的意見,直接敲定了她與沈肆的婚事,也是為了虞喬日后能有一個好的依靠。
雖然她只見過沈肆一面,但是從沈肆的態度和言語之中她能夠感受到他的真誠,也相信他是一個值得依靠之人,將來定會呵護虞喬無憂。
“老夫人,您別憂心,小心傷了身子,三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無憂一輩子的。”于媽媽伺候了虞老夫人幾十年,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于是出言勸慰,“我扶您去休息一會兒吧。”
虞老夫人擺了擺手:“不用,你現在就叫人去給沈大人傳信,就說這樁婚事巧兒同意了。”
她必須抓緊把婚事敲定下了,時間久了怕會有變故。
其實婚事根本就輪不到虞喬自己做主,要不是因為虞老夫人說想讓她自己點頭同意,虞明遠和肖氏早就把這件事情給定下來了。
沈肆那邊收到了虞府的傳信很是欣喜,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賀川好奇的問道:“大人,發生了什么事情啊這么高興?”
他家大人向來沉著,言不溢于表,很少有這種發生內心的真實情感流露。
沈肆隨即又想到了那天夜里虞喬對他說的話,臉色立馬又沉了下來,她的態度轉變的應當不會這么快,想來這應該是虞家長輩的意思。
“大人,您又怎么了?”賀川又再次發出疑問。
這一會兒笑,一會兒不笑的,情緒未免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沈肆沒有理會賀川,他坐在位置上目光定定的盯著信紙,仿佛要用眼神將手上的信紙給燃燒了一般。
“大人,您沒事吧?”賀川有些不明所以。
他覺得可能有事,大人會不會是忙于公務把腦子給用疲憊了,所以才奇奇怪怪的,那要不要叫大夫啊?
“賀川。”沈肆突然叫了和賀川一聲。
但是他沒有聽見,因為他正在思考要不要提前叫個大夫來,若是沈肆情緒突然爆發,氣急攻心了暈過去了再叫大夫會不會晚。
沈肆耐著性子又喊了一聲:“賀川。”
賀川這才反應過來,立馬摒棄了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站直了身體,朝著沈肆拱手道:“屬下在,大人有什么吩咐?”
沈肆本想讓賀川去給虞喬傳個信,約她明日見一面。
他剛準備開口,就想到虞喬的身子還沒有好,不適合外出,于是又將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
還是他親自去一趟的好。
“大人,您有何吩咐?”賀川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