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想親眼去現場瞧一瞧,說道:“讓我和你一起去吧。”
沈肆點了點頭:“也行,你就假裝去吃飯,我去一趟大理寺,我們聚廣齋見。”
說完,兩人便一起出了門。
半個時辰之后,他們在聚廣齋會面了。
虞喬要比沈肆早到一點點,她到了聚廣齋門口,發現門口圍滿了人,想進都進不去。
小暑見狀,朝著一旁看熱鬧的群眾打聽道:“這位大哥,這兒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圍了這么多人啊?”
那男子熱心的回答道:“聽說是有人在聚廣齋吃了飯,回家便腹如刀絞,活活的疼死了,家屬上門上門來討要說法呢,你瞧,她男人怕聚廣齋的老板不認賬,將尸體都給抬來了。”
小暑抬腳朝著里面看去,就見聚廣齋的門口放著一副擔架,上面用白布蓋著,依稀能辨認下面放的是一個人。
聚廣齋里面,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叉著腰大聲怒吼:“大家伙快來看看啊,我家娘子今日中午在聚廣齋吃了飯,回家便一直嚷著肚子疼,后來直接疼暈了過去,大夫還沒到家里呢,人便斷氣沒了。”
說著,他用手指著蔣青:“我上門來討要一個說法,這黑心肝的掌柜卻怎么也不承認,可憐我家娘子才剛剛過完三十歲的生辰,年紀輕輕的就這么去了,家中的孩子還未成人呢,這讓我該如何向他們交代啊!”
蔣青從前混跡市井,這樣的無賴他見得多了,擺明了就是來訛錢的。
“我聚廣齋雖然才開業不久,但口碑卻是響當當的,食材也用的是極好的,每天來我們這兒吃飯的客人這么多,就沒遇見過說不好的呢,你家娘子定是因為別的原因才離世的,你與其在這里鬧事,還不如早些將你娘子安葬了,讓逝者安息。”
男子壓根就聽不進去蔣青的話,反而越來越憤怒:“你這聚廣齋就是謀害人的黑店,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便將你這兒給砸了,也省得再禍害別人。”
男子并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了一堆人,想來是他家中的親戚。
其中還有一對老夫妻,守在地上的白布前哭的撕心裂肺,看起來像是那名死去女子的父母。
蔣青威脅那男子道:“我已經報官了,官府很快就會來人,要是不想被抓起來,就趕快離開,按照順朝律法,尋釁滋事是要被抓起來蹲牢房的。”
“少在這里嚇唬老子,老子可不是被下大的,大家伙一起上啊,將這破店給砸了,我看他還能不能這么硬氣的說話。”
一群人應聲而上,蔣青帶著店里的伙計出面制止,將他們死死的攔住,就在兩邊的人要打起來的時候,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沈肆走在最前方,賀川緊隨其后,在后面還有十幾個大理寺的官差。
賀川大喊著驅散人群:“大理寺少卿沈大人到!閑雜人員速速讓開!”
看熱鬧的群眾們迅速了讓出了一條路來,沈肆走到聚廣齋里面,道:“何人報的官?”
蔣青趕快站出來:“大人,是草民報的官,草民乃是聚廣齋的掌柜,姓蔣。”
“所謂何事?”
蔣青將事情的原由將與沈肆聽:“大人,這個人非說他家娘子在聚廣齋吃過飯之后便死了,還將尸體停放在了這門口,帶著一大群人來鬧事,不僅害的草民沒辦法做生意了,還恐嚇草民,想要砸我的鋪子呢。”
沈肆冷冷的掃視著那鬧事的男子,肅聲道:“蔣掌柜所言可是真的?”
原本態度囂張的男子現在變得柔和了許多,輕聲的說道:“大人,草民有冤啊,就是這聚廣齋害了我家娘子,但是他們卻仗著有幾個臭錢,就不把我這種小老百姓放在眼里,害死了我娘子,不僅不賠償,連句道歉都不愿意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