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州的事情并不像沈肆在信中寫的那般簡單,他們剛到承州,就中了埋伏。
那群山匪在他們的畢竟之路上設下了陷阱,還留下了挑釁的話語。
沈肆一行人正小心翼翼的行駛在雪地上趕路,走著走著前面出現了一顆攔路的大樹。
譽王當即派人去將樹挪開。
他們路上行駛的這么慢,已經是耽擱了時間了,現在又被一棵樹攔住了去路,讓他更是惱火。
“你們幾個,速度快上一些。”
在路上的這一日時間,譽王覺得像是過了一個月一般,天氣寒涼不說,這馬車坐得也不舒服,他覺得自己的屁股都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了。
他現在就想能夠有一張柔軟的大床,能夠讓他好好的睡上一覺。
就在一天前,他還為自己得到了這個機會沾沾自喜呢。
若是這件事情他做好了,等那個病秧子太子一去世,太子之位必定是他的。
其他的那些個兄弟,不管是論長幼,還是論才能,還是論身份,沒一個能夠和他比的。
可現在不過才過去了一天,他就開始后悔了。
這個機會他不要也罷,這件事情上他不能表現自己,那還有別的機會。
可是他偏偏在眾多的機會當中,選擇了一條最難最苦的路,這讓他如何不惱火啊?
幾個將士剛剛走到樹樁前,就聽見了“唰唰唰”的聲音。
抬眸一看,便瞧見有許多利箭正朝著他們飛來。
他們想奪,但是箭太多了,又加上地上的雪很厚不方便行動,最終沒有躲過去。
去了四個人,只有一個身手敏捷之人躲了下來。
血跡噴灑在雪白的路上,留下了鮮紅的印記。
那些箭是從前方的密林里射出來的,那些人定是躲在林子當中。
沈肆吩咐所有人向后撤退一百米,以免再次出現傷亡。
最后一箭射在了樹樁上,上面還夾帶這一張紙條。
沈肆命賀川去將那箭上的紙條取下來。
賀川輕輕一躍,很快就跑了個來回,他將紙條交到沈肆的手上,道:“大人,請您過目。”
紙條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來者必死!
沈肆看完之后,又將紙條給了譽王。
譽王看完之后大怒道:“好一個來者必死,這些個下作之徒,實在是太囂張了,本王必定要將其全部剿滅!”
話是這么說,但剛剛的那一幕讓譽王有些心有余悸。
畢竟他的武功也就只是個對付小毛賊的水平,若是剛剛站在木樁前面的人是他,他簡直不敢想象。
沈肆擔心前面的密林中會有敵人的埋伏,便帶著大部隊繞路而行。
畢竟現在是敵在暗,他們在明,還是要小心行事為好。
因著繞路的原因,他們的行程又便慢了一些,本是一早就能到承州的,硬生生的拖到了將近下午才到。
來的都是重量級的大人物,承州刺史親自到城門口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