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面色有些尷尬,輕咳了兩聲,隨即轉移話題道:“外邊涼,咱們還是進去說話吧。”
劉長史見狀,立馬接話道:“譽王殿下說的是,是下官想的不周到了,沈夫人里面請,刺史命下官專門為您準備了宴席,只是現在不太方便大操大辦,就咱們幾個人坐在一起吃個便飯,還望您不要嫌棄才是。”
虞喬聞言,溫婉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劉長史客氣了,此時此刻,能吃上一頓便飯,便足矣。”
方才沈肆說的紅顏,便是之前跳舞的那個舞姬。
自從那天以后,她便一直宿在了驛館內,在譽王的身邊貼身伺候。
驛館內布置得既典雅又不失莊重,顯然是經過精心安排的。
吃過飯之后,大家便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在把虞喬安置好以后,沈肆也離開驛館去了城南醫館。
在驛館內,沈肆和譽王是各自單獨住了一個院子。
為了虞喬的安全,沈肆還特意派了幾個人留下來保護她,守在院子的周邊。
沈肆才離開沒有多久,譽王便上門來了,且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長相美艷的女子,也就是那名舞姬。
舞姬輕移蓮步,緊隨譽王之后。
“沈夫人,本王想著你獨自一人恐會覺得無聊,便特意帶了雨兒姑娘前來陪陪你,未先通傳,還望勿怪。”譽王的聲音溫文爾雅,臉上的笑容也是平易近人。
雨兒便是那舞姬的名字,她輕步上前,向虞喬微微欠身行禮,聲音柔媚動聽:“雨兒見過沈夫人。”
虞喬點頭回禮,心中雖有戒備,但面上卻絲毫未顯,她輕聲道:“多謝譽王殿下,不過我不喜歡與生人在一起聊天,且我的身邊有婢女相隨,并不覺得無聊,雨兒姑娘還是請回吧。”
虞喬的話語禮貌而堅決,讓譽王與雨兒都微微一愣。
但譽王很快便恢復了笑容,似乎并未將虞喬的拒絕放在心上,他輕聲道:“既然沈夫人不喜歡,那本王便不強求,若是有什么需要本王相助的地方,盡管開口,不必客氣。”
自從疫癥突發之后,譽王便一直待在驛館之中,只有偶爾會去州衙和沈肆還有曲刺史他們一起議事。
說是議事,也就是在一旁坐著,時不時的說一些不可行或者無用的建議。
反正他來這里也不是真的要做些什么的,只要他來過了,那功勞簿上就會有他的名字。
若是像沈肆那樣,整日游走在各個地方,要是感染上了疫癥,那可就麻煩了。
還是小命要緊,功勞少一些也無妨。
父皇既然讓他隨沈肆前來,便是有讓他積攢經驗的意思,將來能單獨交給他一些大事處理。
這件事辦好了,他有功勞,沒辦好,那也是沈肆這個主要負責人的原因。
譽王和雨兒走后,小暑忍不住的吐槽道:“這個譽王是怎么回事?竟然讓一個舞姬來陪著您聊天,不知道有何用意!”
反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虞喬笑了笑:“用意很明顯啊。”
小暑睜著一雙渾圓的大眼睛,一臉疑惑的看向虞喬:“是什么用意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