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位譽王殿下,自從來了承州之后,一直就是身藏在后方,沒有做過一件實事。
這一趟承州之行,他唯一的收獲便是多了一個紅顏知己。
只是這個紅顏知己,能不能帶得回去,那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沈肆并未被譽王的言辭所動,他輕輕頷首,語氣平靜:“殿下過譽了,臣只是盡忠職守,不敢有絲毫懈怠。現下情況雖然得到了控制,但解毒之事仍刻不容緩,臣還需繼續與太醫們商討對策。”
譽王聞言,笑容不減,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情緒。
他輕拍沈肆的肩膀,故作親切地說:“沈少卿真乃國之棟梁啊。”
沈肆無心與譽王虛與委蛇,轉而對曲刺史和劉長史道:“雖然現在已經有了可以緩解癥狀的藥,但是防范工作務必不能松懈,一定要細致細致再細致,切不能允許再有病例了。”
曲刺史個劉長史異口同聲道:“是,沈少請放心,一切防范工作都以落實到位。”
譽王在一旁靜靜聽著,臉上始終掛著和煦的笑容。
然而,他的心中卻暗自思量著回去之后該如何說才能對他最有利。
畢竟這可是影響到了父皇對他的信任,這件事情辦好了,日后他那些個兄弟,便沒有一人能夠與他相爭了。
接下來的時日譽王時常會到城南醫館來,對病患們表示慰問。
他還自掏腰包,為這里所有的人員增添了伙食標準。
又過來了一段時間,太醫們終于研制出來了解藥,城南醫館中的所有人都痊愈了,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觀察之后,隔離區也被撤掉了。
之前被送去城外莊子重病患者,也有很大一部分的讓人都治愈了,被接回了城中照看。
后面在確認他們已經痊愈了之后,也都被各自放回了自己的家中。
只是人雖然都治好了,但是這毒的來源卻沒有查清楚。
那些帶病的鳥,也沒有再出現。
時間轉眼已是二月中旬,沈肆一行人終于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他們離開的時候,承州的所有官員,以及重病痊愈的百姓們,站在城門口為他們送行。
百姓們齊齊向沈肆他們叩拜,大聲的喊道:“多謝沈少卿救命之恩,祝愿沈少卿一路平安。”
看著熱情的百姓們,沈肆的臉上揚起了一個淺笑:“此事并非是本官一人的功勞,更多的是要感謝日夜制藥的太醫們,還有恪盡職守的曲刺史、劉長史、陸參軍。”
說著,沈肆停頓了一下,他轉頭看向虞喬所在的馬車,對著百姓們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對此事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她叫虞喬,是我的妻子,是她第一個發現了犯病之人不是疫癥,而是中毒,也是她,第一個發現了毒的來源,除此之外,她還個人出資,為中毒之人捐獻了很多珍貴的藥材。”
沈肆的話語在承州城門前回蕩,百姓們的目光紛紛投向了那輛不起眼的馬車。
百姓們再次齊聲道:“多謝沈夫人大恩!”
虞喬掀開馬車的門簾,與沈肆對視,她沒有想到沈肆會當眾說這些話讓她又驚又喜。
沈肆朝著她微微一笑,眸中仿佛訴說著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