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第二天,虞喬和沈肆一同回了虞府。
得知他們要過來,虞明遠特意告了假在家中等候。
這次前來,虞喬主要是為了看望虞老夫人。
她這次去承州,事先誰都沒有打招呼,虞老夫人也是在昨日才得知虞喬居然去了承州。
真是姑娘大了,膽子也越發的大了。
還有虞陽那個臭小子,不僅沒把人攔住了,還跟著她一起去了,真是讓人不省心。
虞陽表示自己實在是太冤枉了,先前是沈肆怪他沒攔住虞喬,現在祖母又怪他。
不是他不攔,是他實在沒有那個本事啊。
虞喬在來的路上,便做好了被虞老夫人訓斥的心理準備,一想到祖母可能會因為擔心她一夜都沒有睡好覺,她就覺得有些愧疚。
沈肆握住她的手,輕柔道:“別緊張,祖母不會怪你,她看見你高興還來不及呢。”
虞喬“嗯”了一聲,但是心里還是緊張。
虞喬緊張,肖氏和虞明遠比她更緊張。
虞明遠緊張的是沈肆要上門了,肖氏則是擔心虞喬的安危,虞喬從小就與旁的孩子不同,做事行為總是不符合常理。
這次居然那么大膽跑到承州去了,她可是聽說了,那段時間,承州每天都在死人。
她不禁覺得后怕,若是虞喬沒有安全歸來,她該有多么后悔,多么難受。
虞喬和沈肆攜手一起走進了虞府,然后去到了松鶴堂。
二人攜手向虞老夫人,還有虞明遠和肖氏見禮:“見過祖母、父親(岳父)、母親(岳母)。”
虞老夫人見到虞喬,面色沉重,眼中滿是責備,但更多的是疼愛與思念。
她輕輕拉著虞喬的手,細細端詳著孫女略顯疲憊卻依然明亮的雙眸,心疼道:“你這孩子,怎可如此冒險?承州路途遙遠,且不說山高水長,便是那未知的兇險,也足以讓人擔憂,你怎么敢的你?”
虞喬溫柔地笑了笑,安撫道:“您看我這不是沒什么事情,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嘛,而且還得了一個一品誥命呢。”
虞老夫人抬手拍了一下虞喬的腦袋,嚴聲道:“臭丫頭,還在這里和我嬉皮笑臉的,沒出事那是你運氣好,若萬一出了什么事情,你叫祖母要如何是好?要你的父親母親該如何是好?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不成?”
“母親,說這些做什么,巧兒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還立了功,得了皇上的嘉獎,是好事呀。”虞明遠笑道。
他虞家的姑娘成了一品誥命夫人,那可是天大的榮光。
不僅對于現在來說有好處,就是將來,旁人提起虞家,都會想到他們家曾經出過一個一品誥命夫人。
且這個誥命并不是沈肆靠著自己的功績為虞喬請封的,而是她自己得來的。
這對將來虞家子女的議親可是大有影響,虞灝和虞翌還沒成婚呢,還有二房的幾個孩子,將來定都能找到一個好人家。
虞老夫人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功績,就知道好處,你的女兒可是剛剛經歷過九死一生回來,你可有關心過她的安危?”
若是換做平常,虞老夫人定然是不會這么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