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靳堯見她這模樣,氣的臉通紅,磕巴道:“她,她!這這!這是嫌我臟嗎!?”
“你是不是眼瞎,她那是怕的!”傅正禮抬手就是個大比斗,往他肩上重重一擊,想觸碰溫思菀,她一見到又有男生過來,忍不住又放聲尖叫,把自己往角落又躲了躲。
岑時安還想上次那樣安撫她,但是他腳步前進一步,就看到溫思菀的眼睛沾濕了淚花,腳步生生止住。
“你們幾個先出去!”宋清煙立馬過去,摟住她輕聲安撫,“思菀?!思菀!?思菀!我是清煙姐,你別怕!沒人會傷害你!沒人會傷害你。”
溫思菀抖得厲害,雙手抓著頭發,表情無助又抗拒,一直在用口型說著:不要,不要
“不要?她是不是……”宋牧塵讀了唇語,欲言又止的開口。
岑時安想起,之前的調查報告,她險些被人……主動便推著幾人離場,“走,先出去。”
幾個都因為擔心,在隔壁包間坐著。
梁靳堯腦子回籠想起什么似的,“溫思菀,是不是因為之前差點被林家那個畜生施暴,所以,那么排斥男生的接觸?”
這話一出,在場幾個人面色各異。
溫思菀當時在學校天臺撒錢的時候,把自己在破舊小村子的遭遇都說了。
是他們不在意她,所以也沒當回事。
萬萬沒想到她落下心理陰影那么嚴重。
卓嶼屬于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聽到這,不免也有些氣憤,忍不住有些心疼,自言自語道:“幸運的是有人救她,不然她又無法發聲能求救都不行。”
宋牧塵取下眼鏡,揉了揉酸澀的眉頭,難得開口,“難以想象,她當時多害怕。”
梁靳堯張了張嘴,心里十分難受,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沒對她好一點。
好在他每次教學的時候,都跟她保持正常社交距離。
岑時安一雙眼眸含著揾怒,雙手緊握成拳,腦海中忍不住回放她的幼時模樣,耳邊還能傳來她清脆的聲音,“時安哥哥!時安哥哥!”
傅正禮一改往日嬉皮笑臉,臉色冷凝,他的父親跟溫家彥是鐵哥們,所以小時候見過溫思菀幾次。印象中,她是個特別喜歡笑的小女孩,聲音清甜。
想必,她受的苦,遠比她描述的還嚴重。
想到這,傅正禮臉色陰沉,轉動著手上的尾戒,一言不發。
半小時后,宋清煙表情凝重,過來尋他們,幾個男生紛紛站起,異口同聲,“她怎么樣了?”
“她去洗手間了,她的病情比我想象中嚴重許多。”宋清煙嘆息一聲,又有些氣惱,“你們幾個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別幼稚吵來吵去,還有家里就那么一個女孩子,對她溫柔一點行不行!不管怎么樣也是名義上的妹妹!思菀明明是受了很多委屈,才好不容易回到溫家的!我陪她回去,你們幾個自便。”
宋清煙對他們幾個來說,有些大姐姐的威嚴,所以她說的話還是有一定震懾能力的。
“知道了。”幾人同聲回答。
溫思菀跟宋清煙回了診所,也沒裝,直接在宋清煙面前抽起了煙,感受到熟悉的尼古丁,她身心放松。
“現在心情好點了嗎?”宋清煙雖然訝異,但是也沒表現出來,反倒坦然給她拿了煙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