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清晨,綠樹蔭濃,微風漸起,珠簾擺動,滿架薔薇惹得一院芳香。
深深庭院,詩意盎然,一位年輕男子身著白衣,仿佛從畫卷中走出,沿著環海路跑去。
不久,一輛120急救車的警笛聲,打破了濱海市的寂靜。
濱海市中心醫院門前,站滿了嚴陣以待的醫護人員。病人被抬下救護車,推進了手術室搶救。
護士站工作臺前。
“病人家屬過來簽字。”
護士長孟潔,朝那位白衣男子招手喊道。
“我不是病人家屬,我是路人,晨練時發現的車禍現場。”
“我們已經聯系上病人的同事,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一位交警走過來說道。
就在幾個人對話的時候,兩男一女陸續跑進了醫院。
“我們是病人的同事,病人的家屬在國外,我來簽字。”
楊國軍在手術通知單上簽上了名字。他們向報警男子道謝后,直奔手術室。
徘徊在手術室外的三個人,都是天航集團的上層領導,都已人到中年。副總裁楊國軍,財務總監張守信,人事總監劉婉婷。
“汪總這次從美國回來之后,性情大變。”楊國軍滿面愁容地說道。
“是啊,汪總無心過問集團的業務,這可怎么辦?”張守信更是心急如焚,集團馬上面臨新一輪的銀行授信,房產抵押等都需要汪總簽字。
“昨天晚上,汪總在電話里交代了一些事情,聽說話的語氣,像剛喝過酒。想到他最近的心情不好,我也沒敢多問。”劉婉婷的語氣里充滿了自責。
“汪總的孤傲,有目共睹,除了工作,惜字如金。即便你問,也不會有結果。”楊國軍安慰著劉婉婷。
時間像停滯了,漫長而煎熬。三個人坐立不安,不停地踱著步子。
手術室的門開了,汪奕東被推了出來,三個人激動地圍上去:
“病人怎么樣啊,醫生?”
醫生摘下口罩:“手術很成功,病人的腿保住了,但是失血過多,急需rh陰性血。這種稀缺血型,血庫沒有存量。通知病人親屬,采集血型。雖然不建議直系親屬間輸血,但是救命要緊。”
“謝謝醫生,我們馬上聯系病人親屬。”楊國軍說完,把無助的目光投向劉婉婷。
因為他們都知道,汪總的父母早逝,前妻和兒子一直生活在美國。聯系親屬,談何容易。
“老張,你去辦理汪總的住院手續。婉婷,你去汪總的辦公室一趟,看看能否找到汪總前夫人的電話,汪總生命垂危,需要及時通知他兒子。”
“婉婷,汪總國內沒有近親屬,熊貓血只能向血液中心求救了,你去聯系一下。我留下來照顧汪總,汪總受傷的消息不要外傳。”
楊國軍說完,跑向了汪奕東的病房,一間vip病房。
目送張守信和楊國軍相繼離開,劉婉婷陷入了沉思。
董事長情況危急,要不要告訴她?她或許有救汪總最好的辦法。可是老楊下了封口令,不讓外人知道。
她是外人嗎?她是對天航集團用情最深的人。想到這里,劉婉婷毫不猶豫地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這個手機號碼已經三年沒有聯系了,不知道是否換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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