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劉婉婷父親的講述,站在門口的媛媛淚流滿面,她把鮮花交到汪奕東手里:“卉卉,這個時候我不適合出現,改日再來吧。”
媛媛看了一眼洛子卉懷里的嬰兒,他睡得那么香甜。媛媛笑了一下,含著淚離開了醫院。
劉婉婷的父母走出房間,看見汪奕東和洛子卉站在門口,他們禮貌的笑了一下,劉母抱過孩子,親了一下,然后交給洛子卉:“拜托了,謝謝各位!”說完,二人匆匆地離開了。
劉教授上車之后,撥通了孫超群秘書的電話:“趙秘書,超群什么情況。”
“今天剛上班,孫副局就被檢察院帶走了。應該和我們大領導被雙規有關。”
“有沒有渠道?找人疏通一下關系。”
“劉教授,很難。都是異地辦案,老關系用不上。”
“好吧,有消息,再聯系。”劉教授掛斷了電話,“總想著讓超群先立業,再成家,把孩子逼得太緊了。悔之晚矣!”
“快走吧,老劉,要遲到了。等檢查院的消息吧。”劉母長長嘆了一口氣。
“小卉,好好照顧婉婷,我走了。”
“放心吧,汪總。”看著汪奕東的背影,洛子卉充滿了不舍。
汪奕東坐在車里,久久不肯離去。剛才發生的一切,令他的心情無法平靜。
孩子是夫妻感情的紐帶,是愛情的結晶,是一個家庭的希望,是一個家族的血脈傳承。正常的人,誰會拒絕生育?放棄撫養?
他再也無法開口去問洛子卉,是否可以放棄生育,和他過二人世界,他內心充滿了絕望。
七年前,自己的兒子也是出生在這個醫院了,當初抱著他的感覺,就像現在的洛子卉一樣,愛不釋手。相比自己,妻子鄭悅倒是十分冷靜,他甚至懷疑,妻子是不是得了產后抑郁癥,完全看不到初為人母的喜悅。
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一切都遠離了幸福的初衷……汪奕東不想去回憶,發動車子離開了醫院。
“汪總,我們的女主人啥時候進門呀?我要不要準備一些她喜歡的用品?”梁嫂還對三個月前,汪奕東說的那句話念念不忘。
“遙遙無期了。”汪奕東說完,走上扶梯。
傍晚時分,劉婉婷的父母去醫院照顧她,洛子卉和單靈告別后,回到宿舍。
“卉卉,你有衛生巾嗎?我大姨媽來了。”睡在上鋪的芳芳,扒開洛子卉的床簾。
洛子卉起身給芳芳找衛生巾,這才意識到自己好久沒用了,她有些擔心。但轉念一想,最近一直忙客戶的新訂單,壓力太大了,應該是內分泌失調,自己不可能懷孕。
雖然洛子卉不停地給自己心理暗示,但是想到身體最近出現的反應,食欲不振,全身乏力,疲勞犯困,胸前腫脹,她開始不安。
第二天中午,她在辦公室里,突然感到一陣惡心,急忙跑到衛生間干嘔。
洛子卉跑向衛生間的一幕,正好被走進大門的汪奕東看到。他以過來人的眼光判斷,洛子卉懷孕了。
他頓時感到心里一陣刺痛。她有男朋友了?結婚了?怎么沒聽說呢?這個年齡有男朋友結婚也正常。
她不可能戀愛結婚,她每天都在辦公室忙到很晚,哪有時間約會?不過,現在也流行閃婚,不需要約會的。
汪奕東在辦公室里,心神不寧,坐立不安。
他回憶著和洛子卉相處的每個細節,心里充滿了柔情蜜意。自己在商界摸爬滾打十幾年,見過太多的陽奉陰違,阿諛奉承。只有她,這個清純的女孩,才能讓他心里踏實。那雙清澈見底的雙眸,看上一眼,就有一種想擁她入懷,長相廝守的沖動。
洛子卉那么喜歡孩子,自己無法帶給她,為人母的喜悅,還可能將她拖進無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