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抱著少年一步一步走向地下室,空曠的地下室下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魚缸,清澈的水散發著熟悉的味道。
霍無恙眼睛一亮,捧住小花的臉就狠狠親一口。
這對于鮫人來說,吸引力致命。
“小花,你這幾天把我鎖房里,不會就是準備這個吧?”
解雨臣輕咳一聲,低聲道:“我以為你不會喜歡。”專門盛滿海水的魚缸雖然很大,但畢竟比不上海洋,可他是不會放人離開的,這是專門為懷里人打造的,以愛為名的牢籠。
從什么時候起呢,應該是昆侖回來之后。
每天晚上無數次幻想著愛人在這座魚缸里,供自己觀賞,眼里只能容得下自己,他就興奮的睡不著。
這是,懷里一空,水花聲怦然響起,解雨臣抬頭就看到了完全變為鮫人形態的恙恙,正朝著自己的方向游來。
蛇沼后,銀白的頭發不知道為什么就變成了烏黑,黑尾鮫人的目光一直鎖定著解雨臣。
隔著厚厚的玻璃,低頭俯視著小花,隨即伸出手,按住了玻璃。
這是一個很妖異的畫面,異瞳無悲無喜,像慈悲的神,可他偏偏將視線鎖定了一個人身上,甘愿做他一個人的囚徒。
解雨臣也伸出了手,兩人手心相對。
腓腓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幕,目光黯淡了,隨即轉身朝著出口走去,他不知道自己難過什么,反正是不愿再看一眼。
霍無恙渾身都舒服了,被水浸透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他朝著解雨臣的方向吐了吐泡泡,又嘟起嘴,吐了一個愛心形狀的泡泡,解雨臣笑笑,他上前一步,正要靠近,忽然就被一種強大的吸力控制,下一刻,他就出現了在了水中。
冰冷唇印在他的唇上,柔軟濕滑的舌頭探了進來,這是一個很強勢的吻,少年按住他的頭,細細的吻著,在窒息的前一秒,手腕上的黑色鱗片似乎更加深刻,隨即窒息的感覺瞬間消失。
解雨臣抱住他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就在這時,鮫人王的尾巴又一次不受控制,激動的往玻璃上一拍,沉悶的震動響起——很結實的玻璃碎了。
沉默,大寫的沉默……
霍無恙玩嗨了自然沒意識到,反倒是解雨臣反應迅速,將人按在了自己懷里,一陣水流沖擊,兩人被卷到了地上。
血的味道散開,小花的后背被玻璃劃破,而他死死護住了懷里的人。
霍無恙抬頭,眼里還未散去鮫人的野性,他只覺得自己的伴侶受到了侵擾,拂去了那尖利的玻璃,將身下的人翻了個身,暴力撕開衣服,舔舐傷口。
鮮血更刺激了他的獸性,手掌握住了小花的后頸,不要讓他亂動。
解雨臣只覺得背后火辣辣的,隨即就是一陣冰涼,傷口緩緩恢復,少年松開了他的后頸,張口露出了鋒利的獠牙,狠狠咬了上去。
這好像是某種本能,鮫人一族標記伴侶的本能。
魚尾上面麒麟圖案隱隱發燙,遠在杭州吳山居的青年睜開眼,似乎察覺到什么,一種煩躁的情緒忽然襲來,仿佛有什么東西脫離掌控了。
麒麟圖案似乎淡了很多,但依舊擺在那里,揮之不去。
鮮血交融,鮫人與人類,似乎達成了一種契約。
從那天起,少年就變的格外黏人,占有欲up!
一刻沒看見解雨臣,霍無恙就難受的厲害,比如他工作的時候,一想到任何人都可以見到小花,碰到小花,他心里就產生一種暴戾的情緒。
門外被敲響,解雨臣還未開口說進來,嘭一聲,大門就被踹開。
霍無恙紅著眼,朝著小花跑去,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