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清脆的高跟鞋在黑暗中響起,還伴隨著一道沉穩的腳步聲,黑色帽檐下女人摘下面具,拾階而下,身后的男人伸手接過那小巧的黃金面具。
“是誰?”
白玉微微瞇起眼,她上前將白姝擋在身后,手上握住匕首,渾身警惕“是你拉響了警報?”
藏在角落里的面具女侍忍不住率先出手,手指捏著毒針,朝著黑暗中的兩人擲去,銀針映在瞳孔中,她反應迅速側身避開,連衣角都沒碰到。
“噗嗤”一聲,精致彎月刀直接擊中了面具女侍的眉心,到死她都不明白對方是如何出手的,噗通跪地,血一滴滴的淌下。
白玉握緊匕首,準備拼死一搏,白姝卻拉住了她,看向黑暗中的兩人低聲道:“海外張家的人。”
“白氏姐妹,還記得南洋是誰的嗎。”
女人獨特的清冷御音莫名有些熟悉,白玉白姝兩人眼神一凜“你是張海琪?”
“回答我。”
“記得,當然記得,我們姐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白玉語氣發狠,似乎要將她口中的人嚼爛一樣。
“是嗎。”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她離兩人越來越近,腳步平穩,卻不敢讓人輕舉妄動,畢竟還有一個人在看著她們。
“他把南洋交給你們,走之前下了死命令,內容是什么?”
白玉白姝不說話了,兩人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就在有所動作的時候,張海琪又道:“不論何時,都不要碰九門,尤其是無邪。”
女人的聲音和當初那個男人聲音重合在一起,還伴隨著一個輕微的敲擊輪椅扶手的聲音。
白玉渾身發抖,手中匕首滑落,掉在了地上,白姝按住她的手“你想怎么樣?”
張海琪抬起頭,黑色帽檐下,嘴角微勾“今晚你們越界了,張家人不是你們外姓人能夠隨意控制的,冒犯族長,觸犯南洋的規矩,你們覺得會怎樣。”
白姝冷笑一聲“想我們死?那便來啊,誰不知道,張海哥給我們灌了尸蟞丸,我們想死,也死不了啊,而他呢!一聲不吭就消失九十多年,一點蹤跡都沒有,跟死了一樣,這些年如果沒有我們,南洋早被被吞了!他把南洋當成了什么!把我們當成了什么?!用完就扔的工具嗎?”
白姝握緊了白玉的手,冰冷的淚水滑落臉龐“張海琪,是你把他養大的,你一定知道不少消息吧,你告訴我們,他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為什么一直不出現?”
張海琪沉默片刻,她皺眉問道:“你們今天這一出,就是為了引他出現?”
不讓碰九門,她們碰了。
不讓碰無邪,她們也碰了。
為的,就是引他出現嗎……
“被你發現了。”白玉伸手擦了擦妹妹的眼淚,回頭看向張海琪“那只兔子就是他,對嗎?”
張海樓聽不下去了,他抬腳走向干娘身邊,嘴里閃過一道銀光,正要放狠話,干娘按住了他的手,緩聲開口“他不是。”
白玉一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