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青年,眼神空洞無光,聽到那聲“自由”才有了一絲絲反應。
活下來的人都會解救出來。
隨春生笑笑,露出了可愛的小梨渦,他帶著這些人朝著甲板上走去,正要踏出去,身后的青年拉住了他,只見他指了指耳朵,搖搖頭。
這人姓劉,耳朵很好,齊大哥總管他叫劉耳,不知道真名是什么。
“老大在殺人,上面情況很亂,我們先不要動,上去會添亂。”
劉耳低聲道,神情嚴肅。
張海哥回到房間,他抱住了床上的無邪,開口“藏在下面,不要出聲,不要亂走,三分鐘后我來接你。”
這次用的是他本來的聲音。
無邪聽到熟悉的聲音,神情呆愣,眼角的淚珠無意識滑落,滴在了青年的肩膀上。
他張口似乎想說什么,然而下一秒,張海哥就抱著他放在了床下面被子蓋住了他的臉。
黑暗中,他聽到房間里出現了另一個腳步聲。
槍聲響起。
無數道槍聲席卷在耳邊,他僵住不動,渾身發冷,無力與絕望一次次殘蝕著他的心臟,好像每次都是小霍來解決所有危險的事,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會添麻煩。
這種感覺太痛苦了。
他不想這樣,他要變強,強到可以保護身邊所有人,包括小霍,再也不要讓他獨自承擔一切。
張海哥扭斷最后一個人的脖子,伸手擦了擦臉上的血,站起身,抬腳朝床邊走去,將無邪帶到了自己懷里。
“沒事了,走吧。”
軍船上亂成了一團,四處逃竄,可能逃到哪去,四面八方都是海,接應的船還沒到,他們這些劊子手,現在倒成了別人刀尖上的魚肉。
張海哥背著一個瘦弱的青年,緩緩出現,渾身是血,手上的刀已經被染紅。
隨春生蹲在下面等啊等,忽然想到什么,他趕緊拉著劉耳“實驗室的門沒關。”
劉耳一愣,他閉上眼仔細聆聽,眉毛緊皺。
“劉耳劉耳,怎么了?”
劉耳睜眼,語氣遲疑“實驗室里有兩個人進去了。”
隨春生怔住,他回頭想要下去,卻被劉耳死死拽著。
“下面太危險了!你好好在這待著!”
“可老大要我們把門關好!為的不就是防止有人再進去嗎!劉耳,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張海哥渾身是血的出現在入口處,他看著下面這些人。
“隨春生,劉耳,還有后面的人,拿著救生艇,救生圈,下海,遠離這艘船,越快越好。”
“老大……”隨春生還想說什么,張海哥就開口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地下船艙數十人涌上甲板,開始準備逃走。
張海哥放下背上的人,對著劉耳說道:“幫我照顧好他。”
劉耳一愣“您要去實驗室?不行!那里布滿了炸藥!會死的!”
無邪愣愣的看著他,他伸手抓住了小霍的衣角,搖頭道:“不能去……求你了小霍,別去……”
張海哥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他,隨后轉身跑了下去,眨眼就消失在幾人面前。
那兩個不省心的,固執的要命,明明給提示了,還硬要往最危險的地方闖。
青年沉著臉,快速跑到了實驗室門口。
時間回到十分鐘之前——
匕首劃破了張海俠的脖子,鮮血涌出,張海俠下意識捂住脖子,在他被踹下海的時候,他看到軍官張口無聲的說了一句話,視線有些受阻,他分不清是“快走”還是“救人”。
沉入海底,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脖子,那里只劃破了一點皮,血不是他的,上面就傳來了一陣水流涌動的聲音。
定晴一看,是張海樓!
張海樓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看見他就死死的抱住,蝦仔皺眉,伸手推開他,指了指脖子上的傷口,搖頭,又指了指上面,張口無聲說了句話。
“那個軍官救了我們。”
張海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