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張海樓和蝦仔對視一眼,要糟。
無邪正要發作,蝦仔淡淡的一句“他發燒了,神志不清認錯人了。”
一句換,轉移了小瘋狗的注意力。
小師父,發燒了?
青年垂著眼,緊緊抱著蝦仔,一掙脫,就掉眼淚,滴在地上,變成了一顆小珍珠。
張海俠:“……”活見久,這怕不是條人魚吧?
無邪:“……”到底想到什么了,這么難過?
掉小珍珠,是在鮫人很難過的時候才會出現,上次還是……腦中閃過斷斷續續的記憶,轉瞬即逝。
來不及細想,無邪伸手將人捏暈,抱在自己懷里,走了。
張海俠低下頭,腰間還殘留著他的體溫,整個房間都是他身上的香味,看著地上的小珍珠,眸中閃過了一抹思慮。
“你見過眼淚變珍珠的人嗎?”
張海樓搖頭“現在見過了。”
無邪按照物理方法給小師父降溫,泡在冷水里,過了一會兒再換水,反反復復很多次,直到那艷麗的紋身褪下去,他將人抱起,放在了床上。
為什么會發燒?
難道是那三天做的太過了嗎?
無邪心中愧疚,想到剛剛那一幕更是紅了眼睛,哼哼唧唧的舔舔小師父的嘴唇。
身下的人睜開眼,看著他,眼神依舊空茫,像個空殼子的木偶人。
“為什么會發燒?”
“累。”
“什么?”
恙恙指了指胸口“這里只剩下一半了,修復身體會累,所以發燒。”
聞言,無邪渾身一僵,寒意席卷,他動了動嘴唇,啞聲道:“霍嬌做的?”
“嗯。”
無邪閉眼,強忍著淚水,又問道:“疼不疼?”
“……很疼。”
2003年——
九門霍家發生了一件事,之前被霍無恙帶回來的兩人,霍玲,霍嬌,全部失蹤。
瑤寨里,胖子守著一直昏迷不醒的無邪,細心照顧,腓腓趴在桌子上,尾巴一掃一掃的盯著昏迷中的人。
張啟靈回到張家,處理張家事務,在此期間翻到了一張舊照片,南安號。
1918年……他好像去了這里。
沉重的夜里,解雨臣脫下衣服,露出胸口猙獰的傷口,他拿著刀又一次劃破,感受著那撕裂的痛苦。
“原來這么疼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