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一聲。”
張海哥:“……你有病?”
一個名字聽不夠?
“是啊是啊,我得了重病,一見不到你,我這里就開始疼,一聽不到你叫我齊墨,我就難受的慌。”
一邊說,一邊快速移到張海哥身邊,他俯下身,雙手按在椅子兩側“這病,你得治。”
張海哥看著越來越近的黑瞎子,抬腳抵在剛剛踹的位置,微微發力。
“嘶”黑瞎子痛呼一聲,但臉上的笑更加燦爛,他低頭快速在張海哥唇邊親了一口。
在小白菜還沒打過來的時候,又快速跳開,兩人瞬間拉開距離。
張海哥:“……”這輩子沒這么無語過。
“咳咳,說正事。”黑瞎子盯著他的唇,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語調也變得正經起來“我來這里有半年了,一開始是打算找你,后來瘟疫爆發,誤打誤撞看見張弼士招攬打手,對于張這個姓氏我還是很敏感的,而且你從來不會做一些多余的事情,來這里一定和張家有關,或者啞巴,我就順著張弼士這條線,暗中調查,取得他的信任。”
“我猜的不錯,張弼士是個假名,他確實是張家人,跟在他身邊我查到了很多消息,五斗病的爆發源頭是在南安號這艘客船上。”
“張瑞樸調查了南安號里面的乘客,這艘客船承載了一千多人,想調查誰攜帶病毒并不是一個容易的事,可就是被他輕而易舉的查出一個人來,這人暫且不說是不是真正的病毒源頭,反正張瑞樸順著這人查出很多。”
“一個神秘強大的勢力出現在視野里,巧合的是當天晚上他的公館就出了事,人吶,就算活的再久,對于未知的東西總是帶著畏懼,在你沒來的時候,他確實打算找一個代替他的人去上南安號,自己帶著兒子跑路。”
張海哥聽著,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椅子上的扶手,黑瞎子說完后,他抬眼“這是個局。”
“對,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
“設局之人必定掌握了張瑞樸所有的信息,隱蔽在檳城的張家人可不是吃素的,就這么被扒出來,一點一點引入陷阱……黑爺我啊想不通這幕后之人目的是什么。”
張海哥輕扯了一下嘴角“為了把所有南部檔案的人引到南安號上,一網打盡。”
如果自己沒來的話,按照張海鹽的性子一定會殺了那艘船上的軍官,軍官一死,莫云高為了給軍官報仇,不會輕易放過張海鹽和張海俠的。
檳城到處都是莫云高的眼線。
南部檔案是為了給那個軍官陪葬的。
可現在,是他殺了軍官。
莫云高會有什么行動呢……有點期待啊。
黑瞎子看著他思考的模樣,笑意緩緩消失,良久才開口:
“我要是身在局中,可能也會著了他的當,這個人心思深沉,而你剛才跟張瑞樸說阻攔張家人不讓他們接手這個任務,你想做什么?”
“小白菜,你把后路都封死了。”
黑瞎子一步一步朝著椅子上人走去,雙手又一次按在扶手處,目光沉了下來。
張海哥抬頭看他“你很奇怪。”好像個神經病,一會兒笑一會不笑。
“我進了隕玉。”
條地,空氣里寂靜無聲。
張海哥手指微縮,眉毛緩緩皺起。
“我知道了一切,所有的一切,從你出生開始你就被張家人安排好了,你反抗過,但沒用,這一次你設計一場跨越千年的局,從汪藏海開始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甚至是你自己都算計在內,一步一步誘導它上鉤,落入你的陷阱。”
“計劃的最后一環,你舍棄了你自己,引導霍嬌殺你。”
“張宿淮,你真是好算計。”
“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能呢?”
“現在又想做什么,終極鎖在那具身體里,沒了終極,回到1916年,你會越來越虛弱,現在你想憑著你這副身體對抗那個人,你這是在找死。”
黑瞎子克制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他聲線平穩,咬著牙說出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