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張海哥把他們都揍了一頓后,這幾個人都老實了不少,表面和和氣氣,暗地里……勾心斗角。
張海哥半瞎,只要不在他眼皮子底鬧就不管。
黑瞎子來到醫館后,無邪三番五次的吹耳邊風,實在煩了,就把無邪一腳踢了出去,讓他和黑瞎子住一起,俗話說的好,距離產生美,讓他兩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無邪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黑瞎子也笑的格外燦爛,兩人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等張海哥一走,兩人瞬間分開,怒目而視。
好幾次,劉耳都聽到房間里傳出碰撞聲,就連張海嬌也聽到了,正考慮要不要敲門的時候,門就打開了。
無邪一副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看著一大一小“有事嗎?”
劉耳和張海嬌同時搖頭。
“嘭!”的一聲,門被無邪關上,不出三秒,里面又傳出了砸東西的聲音。
劉耳低頭看向張海嬌,兩人相顧無言。
張海嬌低下頭快速小本本上寫上一行字:不會出人命嗎?
劉耳看完,先是沉默一會兒,隨后開口“他們心里有數。”
話音剛落,一把菜刀穿過木門,露出一角鋒利的刀鋒。
張海嬌歪了歪頭:這叫有數?
劉耳:“……”
房間里,無邪拿著匕首,冷冷的看向黑瞎子。
黑瞎子:“不是,兄弟,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啊?”
然而回應的是一把匕首。
“小師父把我趕出房間,你問我怎么了?呵呵。”
就連這個月的發情期都不讓他碰了!
這邊,貓狗大戰,而張海哥這邊——
壓抑的低喘聲被嘩啦啦的水聲遮住,張海哥躺在浴缸里,尾巴無意識的拍著水,他閉著眼,眼尾發紅,微張的唇喘息著,胸口起伏明顯,雙手死死抓住浴缸邊緣,青筋暴起。
張海俠總是能聞到那濃郁的氣息,他抬頭看著三樓那個房間,皺了皺眉,不會又受傷流血自己一個人偷偷舔傷吧?
這么想著,他抬腳就上了樓,走到門口敲了敲門,里面沒有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隔音做的太好了,還是真出了什么事。
他按住門把往下一壓,結果門是反鎖的,張海俠眉毛皺的更深,想到之前種種,越是覺得里面的人出事了。
張海哥腦子迷糊,但該有的警惕還是有的,在門被打開的時候,他就睜開了眼。
張海俠聽到浴室里的水聲,心中有些奇怪,大白天洗澡嗎?而且那濃郁的香味兒爭先恐后鉆進鼻子里,讓他不由自主的靠近。
“張海哥,在里面?”
過了一會兒,浴室里面的水聲暫定,從里面傳來一聲模糊不清的“嗯。”
張海哥關了花灑,聽到是蝦仔的時候明顯一慌,喘息聲溢出,下一秒他就鉆進水里,縮成一團。
尾巴卻不受控制的猛拍了一下,發出巨大的水聲。
張海俠剛要走,就聽到了這個聲音,他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浴室的門,低聲道:“要是不回答的話,我就進來了。”
然而嬌嬌魚已經縮在水里,根本就聽不到張海俠的聲音。
浴室門被打開,一雙黑色的皮鞋靜靜站在門口幾秒。
長長的黑尾鱗片光滑,最下面的尾巴薄如黑沙,長長的拖在地上,張開又合起,尾巴最纖細的位置似乎泛著紅。
有點可愛。
張海俠盯著尾巴尖尖看了好一會兒,才上前,看清浴缸里縮著的人,他眼里閃過一抹深思,隨后踩著水走近,伸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拽了起來。
張海哥睜開眼,臉上的水紛紛滑落在浴缸里,睫毛沾上了水珠,雙眸迷茫了一瞬,又迅速恢復清明。
“鮫人發情期?”
張海俠看著他,緩聲問道。
“很難受?”
張海哥掙脫開他的手,靠在了浴缸邊緣,閉上了眼“怎么?你想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