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前的碎發在臉上打下細碎剪影,張海哥抱住他精瘦的腰,久違的溫暖襲入四肢百骸,兩道心臟跳動的聲音逐漸貼合,分不清彼此。
門外匆忙的腳步聲愈發的近,環住腰身的手也驟然發緊,直到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查房。”
陳懷謙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人,伸手將被子拽起,將人裹住,正要去應付外面的警衛時,微涼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微微用力,就把陳懷謙拽到了床上,張海哥脫下外套,俯身低聲在他耳邊說道:“你這樣去,差點意思。”
陳懷謙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棕色的瞳仁緊緊盯著他,張海哥錯開視線,低頭吻住他的脖子,留下印記。
布滿青筋的手背死死抓住了床單,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激烈,白發青年叫出了嬌媚的聲音,低喘加上刻意的呻吟。
門外的敲門聲停了下來,顯然聽到了房里傳來的曖昧的聲響。
“咳……船上發生命案,你們……呃,先出來讓我檢查一下。”
“不配合的話,我就開門了。”
不曾想,房間里的女聲越來越劇烈,聽著門外的警衛面紅耳赤。
此時,張海哥面無表情的發出引人遐想的聲音,腦中卻在快速思考著對策。
然而下一秒,手腕被握住,陳懷謙將人拉進了自己懷中,坐起身,手掌放到了他的臀部,另一手按住了那格外顯眼的腦袋,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抱住我,縮骨。”
話音剛落,陳懷謙就往前撞了一下,這一撞有些狠,床鋪都發出了咔吱咔吱的聲音。
“唔!”
張海哥縮骨身形變成了一個嬌小的女人,這一叫勾人的緊,陳懷謙喉結滾動大手按著他的后腦勺,旁邊就是被子,在警衛打開門的瞬間,就拉起被子蓋住身上的人,只留出一個纖細的脖頸和肩膀。
陳懷謙神情瞬間變了,怒意和欲求不滿直接寫在了臉上,嗓音低啞“看夠了嗎?!”
警衛盯著那漂亮的頸肩咽了咽口水,他滿臉通紅“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
“滾!”
房間的門被輕輕的關好,陳懷謙抱著人手下意識緊了幾分,下一刻,他就松開了,他站起身,走到門口,鎖好了門。
張海哥也迅速恢復原樣,正要穿上那黑瞎子的外套,陳懷謙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穿我的。”
這一刻,張海哥才發覺懷哥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你在生氣?”
青年轉身朝他看去,沉默了很久。
“我不在,你都經歷了什么?”
為什么做哪些事會熟輕熟路?
鎖骨處的紅痕牙印,以及腰上的指痕,他太清楚那是什么了。
看著宿淮清澈的眼睛,無力感蔓延全身,只一眼,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張宿淮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道:“懷哥,完成這次任務后,我就不會讓你等了。”
“南安號的事你別管,保全自己。”
海上風暴洶涌,大雨傾盆而瀉,鮮紅的血跡被沖刷掉,罪惡的一晚再沒有一絲痕跡。
一群身材壯碩的男人將三人圍在貨艙內,腳邊白大褂醫生唔唔掙扎著,扎著丸子頭的青年打了一個哈欠“劉巫師算算吧,我們是干什么的。”
隨春生看著眼前沒有被畫上標記的船客,大腦快速運轉,一旁的劉耳斟酌開口“賞金獵人。”
何剪西都要被陣仗嚇傻了,他只是在船上找了個臨時工,誰能想到和這兩人混還有生命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