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剪西是真的覺得他要殺他,不是開玩笑!
那個扎著丸子頭的男人抱著臂“現在知道人心險惡了吧,當初我就是唬你玩的,這個,是真想殺你。”
何剪西愣了一下,他縮了縮脖子“不選!打死我都不選!我要老死!”
無邪:“那就打死。”
何剪西:?
黑瞎子一直都沒說話,忽然他站起身“我去看看。”
說完后,他就快速走到甲板上,脫下外套,一躍而下。
小白菜的狀態,很不對,已經過了半小時了,不回來,他就親自找回來。
在海下其實很難視物,黑瞎子需要換氣,來來回回也不知道幾次,恍惚間看見一個開著口的貝殼,熟悉的尾巴一縮一縮的,他愣了一下,快速游過去,直接打開貝殼,臉上的笑僵了一下。
鮫人王——人類兇器——最不能惹的張海哥,正努力縮著尾巴想要把身體全部放進貝殼里,一邊縮著,一邊掉小珍珠,貝殼里除了黑色的尾巴就是一粒一粒的白色小珍珠。
暗自躲起來哭的嬌嬌魚抬頭,神情呆呆的,唰的一下,小珍珠又掉下來了。
黑瞎子有些心疼,有些好笑,哭笑不得:不是,你擱這產崽兒呢?
剛剛大猛一的氣勢哪去了?
張海哥:“……”有點想殺人滅口。
張海哥看到他時,神情還是有些茫然,呆滯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迅速恢復冷酷的表情“你怎么來了?”
如果可以忽視那努力蜷縮的尾巴,和上面的小珍珠時,倒真是一個高冷酷哥的形象。
黑瞎子實在是忍不住想笑,一露出大白牙,就被嗆了滿口的海水,極速缺氧。
張海哥別過頭,有點不想救。
黑瞎子:“……”
他伸手握住鮫人的手腕,往自己懷里扯了一下,對準那薄唇就吻了上去,吸取氧氣,肆意侵犯著柔軟的口腔。
張海哥,很適合接吻。
模仿著剛剛的樣子,挑逗著他,情欲很快就被扯了出來。
張海哥很自然的抱住他的脖子,回吻過去,兩人誰也不讓誰,在這一點上非要爭出個高下,齊墨很快落入下風。
畢竟他缺氧。
張海哥親著親著,發現人暈過去了。
他愣了愣,忽然想起來,齊墨是人。
鮫人伸出手,手指一掐,齊墨猛然睜開眼,大口呼吸著,然而下一秒,陷入某種魔怔狀態的張海哥就吻上去。
到嘴的肉不吃,就不是齊墨了。
海里吞噬掉無數的聲音,唯獨不能吞掉這條鮫人的喘息聲,萬米之內,沒有任何魚類生物,像是得到了某種信號。
張海哥用手臂擋著雙眼,下一秒就被齊墨撥開“別忍,叫出來。”
魚尾顫抖著,哭喘聲破碎,極力忍耐著那種刺激的感覺,最終受不住,想逃離,卻被反壓制住手腕……
(被卡了,自行想象)
……
臨近凌晨,陳懷謙怎么都睡不著。
他朝著門口頻頻望去,宿淮還沒回來嗎?
焦灼的心情一點一點蠶食著他的大腦,最終忍不住沖出去,可一打開門,就看到宿淮穿著破破爛爛的旗袍,滿身是水站在門口。
旗袍的扣子都不知道哪去了,露出了大片的皮膚,上面的吻痕清晰可見,嘴巴紅腫,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活氣。
像地獄里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