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9月27日,尼泊爾莫云高舊址。
床上的青年瘦弱不堪,醫療儀器上顯示著他緩慢的心率。
張海哥只覺得很吵,每天都很吵,罵罵咧咧的聲音總是在耳邊反復循環。
這次格外嚴重。
“半年了,他怎么還不醒?!”
“我損失了那么多人,弄回一個賠錢貨?!”
“六個月,六個月,都要把我存的積蓄全花沒了!”
“說話!”
“到底什么時候醒!?”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冷笑一聲,語氣憤懣“莫先生,你自己砍的,你心里沒點逼數?能活下來就奇跡了,你天天罵天天罵,就算你罵出個花兒來,它都不會醒!”
花兒?
張海哥只覺得頭疼,無數記憶片段快速閃過,到達一個臨界值后,他睜開了眼。
莫云高剛要回懟,就對上了那冰冷的視線。
“……”
“shit!它醒了!天吶!它真的醒了!”
那個白人醫生怪叫聲使張海哥皺了皺眉。
“哦!它還會皺眉!”
張海哥:“……”
頭疼的厲害,腦中無數道聲音響起,暴虐的情緒涌現,眼底浸染成血色,他想殺人。
莫云高愣神過后,眼神就染上了笑意,醒了就好,醒了,這個武器就有修復的可能。
不過,那次斷尾事件可還沒過去,當時他心都要碎了,所以必須好好懲罰一番,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寵物。
只要不弄死,怎么搞都可以。
自從張海哥醒來后,身上的儀器全部撤走,渾身無力的任由莫云高擺弄。
手被鐵鏈纏住,掛在上頭,他沒了尾巴,變成人腿也絲毫沒有力氣站起來,只能靠著手上的鏈子虛虛站著。
站久了,鉆心的痛就涌上來。
長鞭甩在身上,頓時血肉模糊,他垂著眼,一聲不吭。
漂亮的臉龐一點表情都沒有。
反而挑釁的看向莫云高。
一點寵物的自覺都沒有。
莫云高看著他這樣,忽然笑了,隨后下手越來越狠。
白天送去實驗室,晚上任意羞辱。
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羸弱,偏偏求饒的話一句不說,可只要一開口,就能嗆死莫云高。
跟在莫云高身邊的白玉最有體會,從張海哥斷尾之后,莫云高脾氣陰晴不定,醒來后穩定了兩天,之后一天比一天暴躁。
她看向坐在輪椅上的人,明明已經弱的不堪一擊,還每天都要惹怒莫云高,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張海哥很少說話,可只要一開口,莫云高就會氣到失控,變著法的折磨他。
“小將軍,你的尾巴怎么還是這樣,丑陋殘缺,我花了那么多精力修復你的身體,為什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莫云高捏起他的下巴,手卻死死扣住他的傷口,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
這點痛,跟斷尾比起來算不得什么。
張海哥看著他,頭又開始痛了,他閉上眼努力平息身體那暴虐的情緒,強忍著想要殺人的沖動。
可這模樣落在莫云高眼里,就是在厭煩他。
意識到這個念頭,莫云高直接狠狠朝著他臉扇過去,一點力都不收。
張海哥側過頭,嘴巴溢出血,他睜開眼,朝著莫云高看去“你也只會這樣了。”
語調平平,眼神像看個死人一樣。
莫云高被氣的不輕。
從這天起,莫云高手下的人只要看見這個鮫人,就能肆意欺辱一番。
直到實驗室里的人加大了對他使用藥物的劑量,甚至是開始上下其手,想要玩弄這個漂亮的鮫人。
當手伸進他的衣服時,張海哥睜開眼,異瞳冰冷的看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