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帶他來見我?算了,他在哪?”
“稟佛爺,他在梨園。”
白發青年不加掩飾現身于梨園,輪椅碾過之處,皆投來目光。
齊墨嘴角帶笑,面上不顯,實則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暗戳戳的伸手捏了捏張海哥的耳垂。
大搖大擺的從家中走到梨園,全長沙都知道,一路上接受了多少目光的洗禮,甚至有姑娘毛遂自薦,膽子忒大!
也算是不知者無畏。
張海哥按住他的手,淺淺安撫。
這一路上,聽到了不少事情,其中就有“鬼新娘”之說。
那日雪夜,少年從馬背上下來,也說過這樣一句話。
“昭山墓里有一位鬼新娘,我想知道從你的視覺中又能拼湊出什么樣的故事。”
樂風站在他身前,神情冷淡,他伸手扔給青年一瓶藥“控制不住殺欲,吃這個。”
手中瓷瓶帶著一絲溫度,張海哥抬眼看去“為什么幫我?”
“好奇。”
“不論你之前發生過什么,這與我沒關系,昭山墓你得去一次,我想聽你的答案。”
張海哥抬眉,眼底猩紅逐漸褪去。
“這藥給我,你會付出什么代價?”
樂風似乎沒料到這個問題,他垂眸思考了兩秒,這時腦中系統已經暴跳如雷,他直接屏蔽聲音,低聲道:“無非是受一些懲罰,滿足某人的情趣而已。”
“……我可以幫你。”
少年抬頭,嘴角微勾“行啊。”
臺上幔幕拉開,粉艷霞光登場。
花鼓戲開嗓,二月紅看向臺下那抹白發,眼神一凝,腦中自然而然的閃過在尼泊爾拍賣場那次驚鴻一瞥。
旦角動作華美,這次他唱的是《北山調》。
大筒主奏隨腔調,嗩吶,金絲竹樂器,臺上伶人對戲,臺下暗流涌動。
張大佛爺風塵仆仆趕來,一眼便瞧見了那坐在輪椅上的人,找了一個最近的位置坐下,一邊喝茶一邊暗自觀察張海哥。
坐在一邊的齊墨伸手握住張海哥的手腕,試圖把人的注意力拉過來一些。
二月紅,解雨臣的師父,是有幾分神似的。
齊墨不了解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么,可小白菜的記憶真的時而好時而不好,要是看見二月紅想起不該想的,那就難以收場了。
可看著小白菜一臉認真的盯著臺上人,一股火氣直冒,再加上那二月紅和張大佛爺注意力都在他這,更是牙酸的厲害。
“好看嗎?”
“嗯。”
“你知不知道都在看你?”
“別鬧,看戲。”
齊墨:委屈jpg
二人耳磨私語,落在其他人眼里,皆是一愣。
張大佛爺低聲道:“那是誰?”
副官:“不知道。”
張啟山:?
二月紅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唱完最后一句,戲落幕。
在退場的那一刻,梨園瞬間被軍兵包圍,為首軍官走向白發青年,眼神帶有嘲諷,嘴角輕扯,冷笑一聲。
“你就是張海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