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有人想見你。”
副官還是冷冷冰冰的模樣,他伸手扶好八爺,上前兩步,擱在身邊的八爺看得清楚,這家伙傷都沒好,就像個大狗,搖著尾巴就湊了上去,全程沒看他一眼。
走了兩步后,才發覺不妥,張日山腳步一頓,側過身,露出身后的人——陸文。
輪椅上的青年靠意念強撐著睜著眼,朝這幾個不認識的人看去,天上掉下一個男人,一個男人引來了另一個男人,另一個男人又帶來了第三個男人……
沒印象,沒記憶,沒意思,他要回去睡覺。
在外人眼中,張海哥就只是瞥了一眼,眉毛皺起,隨后撥動輪椅朝著門口走去,眼看就要到門檻了,齊墨也準備好抱人了……
噗通一聲,陸文直挺挺著跪了下來。
張海哥手一哆嗦,他抬眼看向齊先生:咋?
齊先生:你自己做的事,我也不知道。
青年垂下眼,盯著腳下的門檻,手指捏的泛白。
“對不起,張先生!”
齊八爺張大嘴巴,捅了兩下副官,小聲八卦“副官吶,發生了什么?”
“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
“那就長話短說。”
“……”
“行吧,我不問這個,問你家佛爺,他窩在家好幾天了,也不見人,是不是偷偷謀劃什么呢?”
“……”
而這邊陸文聲淚俱下,把自己的錯全部說出來,林景淮死后,林智當上村長,守護昭山村,阿婆和陳若華一起下葬,辦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
陸文的事,佛爺和張日山都沒管,也不是不管,是還沒想好處理方式,軍職還在,但他一定要見張海哥,副官就帶著他來了。
張海哥冷著臉,從陸文的話里他想起一點,昭山墓里那個笑的很假的少年,忽然開口“你去南疆找樓棄,繼續往下查。”
這句話,叫陸文一愣,他抬起頭看著這半殘的強大青年,心中灌入暖流,他連忙磕了一個頭,站起身又鞠躬道:“張先生,您真的是一個大好人!”
莫名其妙被發了一張好人卡的張海哥:“……”
可算是打發走了,張海哥松開扶手,正要朝著齊先生伸去,背后一道聲音傳來,手就這么水靈靈的停在半空,精致臉上出現了一道破敗的死氣。
齊墨笑的肩膀發顫,小白菜咋這么好玩兒?
“張先生,有人找你。”
灰敗青年轉過身,二月紅一身白色長袍,上面繡著紅色花紋,身邊站著的是穿著深灰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
齊墨笑意淡下去,這兩人一個神似,一個形似,buff疊滿。
果不其然,張海哥臉色冷冷,瞧著二月紅半天,又把視線轉移到那個分外熟悉的臉,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