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音捏了一粒炸花生米,丟入口中,點頭道:“是的,修煉的凡人,但也不是所有凡人都能修煉,只有擁有靈脈的凡人才能修煉,靈脈也叫靈根,是人體內能對天地靈氣產生感應的血脈。”
“靈脈是五行經脈嗎?”,陳厲在一本古舊的醫書上讀到過經脈和穴位之說。
藍音微微一笑,道:“也對也不對,靈脈可不是普通的五行經脈,而是覺醒的五行經脈,有的人覺醒一條,有的人覺醒多條,甚至還有逆天之人覺醒了全部五條五行經脈,除此之外,還有變異靈脈一說……”
兩人一問一答,不知不覺天就黑了,藍音點起了燭火,在燃燒的燭火下,陳厲眼中也燃起了跳動的火苗。
藍音的每一句話里都透著新奇,都有陳厲不曾聽過的字眼,一個精彩紛呈的修真世界,在紅通通的燭火中,向陳厲展露出迷人的一角。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陳厲依然毫無睡意,他興奮的小臉通紅,藍音蜷縮在太師椅上,下巴頂著膝蓋,粉面桃腮,早有三分醉意,酒已喝干,肉已吃完,夜幕下的臨安城里,兩顆孤寂的心靈在互相慰藉。
“吱呀——”一聲輕響,藍音警惕地看向院中,只見胡大夫掩好大門,插好門閂,快步走進了屋內。
看到屋內的情形,他不禁一愣,但表情隨即恢復如常,朝著藍音一抱拳。
藍音在胡大夫踏入屋內的一瞬,臉上又掛上了一層淡淡的寒霜,只是粉腮依然有幾分酡紅,像是雪中盛開的一朵梅花。
“藍姑娘,這位小兄弟——”,胡大夫看了一眼陳厲。
“但說無妨!”,藍音淡淡地道。
胡大夫點頭道:“藍姑娘,東城馬街確實有個叫陳鐵的鐵匠,我打聽到一些內情,不知當講不當講。”,說到這里,胡大夫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陳厲。
藍音眉頭微皺,從膝頭抬起下巴,略一沉吟后不屑地道:“說吧,這樣的叔叔和嬸嬸,也沒什么好避諱的。”
胡大夫微一彎腰,道:“那陳鐵的婆娘原來是群芳樓的海棠,她吃過我的湯藥,所以我是認得的,她性子尖酸可是出了名的,至于陳鐵,青龍幫眾中也有人識得,熟人都叫他陳老四。”
說到這里,胡大夫略一停頓,似在想著措辭,“這人從前是個賭徒,倒沒有幫派背景,和血影門無關,這一點藍姑娘可以放心,有關這陳老四,私下里還有個說法,說他那一兒一女兩個孩子并不是他親生的,正主另有其人,據說和靖王府的一個管家有些關系,還要不要繼續探查,請藍姑娘示下。”
藍音美目微瞇,從太師椅上跳將下來,來回踱了幾步,然后對胡大夫道:“好了,不必再查了,這兒沒你什么事了,歇著去吧。”
胡大夫朝藍音一抱拳,掀開門簾,走進一旁的房間去了。
藍音沖著陳厲微微一笑,道:“只要你和血影門的勢力無關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此時,陳厲正在發呆,剛才胡大夫所說的內情,著實讓他大吃一驚。
他沒想到,四叔家里竟還藏著這么大的一個隱秘,想到四叔在村子里的名聲威望,他小小的心里不禁五味雜陳,眼見的,耳聽的,竟都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