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實在話,這些功法秘技,陳厲都想學。
這一個個威風凜凜的名字,哪一個都能讓陳厲心動不已,但陳厲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便挑選了《龍爪手》、《昭陽拳》、《吸壁功》這三種武功。
當陳厲挑選出前兩種功夫時,胡大夫目露贊許之色,因為《龍爪手》和《昭陽拳》確實是手法和拳法里最強的,但陳厲選出來《吸壁功》卻讓他有幾分不解,因為這是幾種輕身功夫里,用處最小的一種。
于是,胡大夫出言提醒道:“陳師弟,《吸壁功》可是輕身功夫中最難練,用處卻不大的一種啊!”
陳厲嘿嘿一笑,道:“胡師兄,我聽藍音姐姐說過,修行到一定程度,可以御物御空而行,履水騰云自然就會了,反是這《吸壁功》要練上一練!”
胡大夫聽了先是一愣,繼而苦笑連連,他知道,眼前這小師弟還不知道要修煉到御物御空而行是多么難的事,但為了不打擊陳厲的積極性,便沒有點破,反正幾種輕身功夫有相通之處,先修《吸壁功》倒也無妨。
最后,陳厲盯在一卷叫《血影手》的功夫上,再也挪不開眼。
“胡師兄,《血影手》這門功夫和血影門有關系嗎?”,陳厲指著一個紅布袋里面書卷道。
胡大夫聞言,將這一卷書拿起來,放在手中掂了一下,感嘆道:“你說的不錯,這門功夫是師兄十幾年前從血影門在臨安城的一處堂口得來,那次我可是差點丟了性命啊!”
“師兄練過嗎?”,陳厲問道。
胡大夫搖搖頭,嘿然一笑,道:“師兄怎么會練這種邪門兒的功夫,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血影門這種手法的路數,碰上了也能多些應對之法,所謂知己知彼是也!”
對于六合門在臨安城里最大的對手,陳厲對這門功夫興趣極為濃厚,便道:“師兄,這門功夫我能拿去看看嗎?”
胡大夫呵呵一笑,道:“這有什么不可以的!今后這兒你可以隨便出入,這些書自然可以隨意觀看,況且你開始練功后,這里的木人樁和經穴銅人你都要天天習練和熟悉,直到純熟無比才行啊!”
“謝謝胡師兄!”,陳厲一聽自己可以隨意出入此地,心中高興極了,由衷地感謝道。
胡大夫撫須笑道,“師兄我一把年紀,無兒無女,也沒有傳人,老來有了你這個小師弟,也算是人生幸事,這種見外的話,今后就別說了!”
“是,師兄!”,陳厲緊緊抱著四部武功秘籍,喜滋滋地道。
過后,胡大夫又給陳厲講解了諸般兵刃,以及經穴銅人和木人樁的用法,兩個時辰的時光匆匆而過。
陳厲從地下秘室回到后院時,圓月已經西落,桂枝斜出,影子被映在了后院的白墻上,微微晃動著枝椏。
后院正堂的燭火依舊通亮,就在陳厲躡手躡腳地想回到自己屋子里時,“吱——”,一聲輕響,正堂的大門卻突然洞開!
此時,陳厲一只腳已經踏上了廂房前的臺階,不由轉頭看向正堂方向。
只見一身黑衣的李婉秋依然正坐堂上,嚴肅而冰冷,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寒氣,猶如天上的寒月。
“你過來!”
李婉秋清冷如冰的聲音鉆進陳厲的耳中,陳厲不禁打了個寒戰。
陳厲有幾分忐忑地轉身走向正堂,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藍音姐姐卻并不在正堂里,而她的房間也沒有燭火透出。
難道藍音姐姐已經睡下了?想了想,應該不太可能,李長老還沒歇著,藍音姐姐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