閼氏心中一涼,沒想到這人平時看不出什么,但現在卻這么精明。
閼氏沉思一會,突然笑道“溫德勛,你想差了,我們兩萬多人,雖然不是大族,但也有資本。”
“我此去母族,哥哥弟弟必然當我是威脅,最后還不是得靠你嘛,不然被吞并也說不定。”
草原上的規矩,嫁出去的女兒也就是別人家的人,你自己去,當然把你當親人,可帶著這么多人去。
必然會引起哥哥弟弟的忌憚,怕你奪權。
溫德勛點點頭,說的也有些道理,他抓起侍女的腦袋,朝著閼氏不懷好意的笑道。
“那如此,這女人今天晚上就歸我了。”
閼氏輕輕一笑“沒問題,等到了母族,我也是你的。”
“哈哈哈哈,好”
在侍女絕望的目光下,溫德勛大笑的將她拖了出去。
當溫德勛走后,閼氏臉上立馬浮現出厭惡的表情。
只要把溫德勛忽悠到自己母族,以自己跟哥哥弟弟的關系,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塊,自己還可以將這兩萬多人,并入母族。
溫德勛也是吃了階層的大虧,他本來就不是貴族,自然貴族中的事情知道的很好。
閼氏只要回到母族,那等待他的就是世界上最嚴厲的酷刑,就是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場。
當全部遷徙的命令下達后,本來還不肯走的族人,在溫德勛的威脅下,無奈收拾起行囊。
每家每戶都需要看好自己的馴鹿,還有包裹好自家的帳篷。
帳篷在這種環境里面,可是絕對的硬通貨,族長和閼氏也只有,有大事的時候才用木屋,平時也都是待在帳篷里面。
溫德勛本來還有點狐疑,可當遷徙的進程開始的時候,一個接一個的壞消息不斷傳來。
他才知道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壞,大量去外面放養馴鹿的家庭,居然詭異的失去了聯系。
很多家庭雖然自己放養馴鹿,可其中也把族內的馴鹿也一并拉出去放牧。
要是這些馴鹿都出問題的話,那豈不是說,附近都是敵人
這個想法一出,溫德勛已經來不及懷疑閼氏,瘋狂招呼手下開始整理東西,至少也要兩三天的時間。
只有最后一天的時候才能收起帳篷,不然可能連晚上都過不了就凍死了。
在迪艾克家的營地里面,大量的帳篷被支棱起來。
兩個騎兵冒著寒冷跑了回來,一進門對著冉敬紛紛行禮。
冉敬立馬說道“你們兩個快點暖和下身子。”
旁邊的士兵們紛紛自覺的拿出茶葉,跑了杯熱茶遞給兩個快要凍僵的士兵。
“冉,冉將軍,我們觀察到他們整個部族開始整理東西,驅趕馴鹿,好像”
士兵說話說的結結巴巴,顯然被凍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