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服用了兩個暴血丹,就開始拿著屠龍刀打熬著筋骨。
稍稍過了一會后,就開始吃著一些點心。
全家甲胄穿戴在身,當最后的面甲蓋住臉龐后,楊乾走出大堂。
只見大量的士兵和將領已經在外面等候著。
冉敬拱手道“君上,城外的朝賢軍隊已經集結完畢。”
楊乾點點頭,說道“那我們邊軍加上降卒也全部拉出去,在城外好好看著。”
“飛廉。”
“屬下在。”
“去將東王一家全部給押過來。”
“諾”
菜花上前兩步,遞給楊乾幾張紙說道“君上,這是你要的認罪供詞。”
楊乾接過供詞一看,只見上面字數很少,無非寥寥幾列。
仔細后,他雙眼一緊,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的有些毒吧,誰寫的”
菜花指了指旁邊人畜無害的李桐,楊乾了然,沒想到這謀士按照自己要求寫的東西,這么毒。
當看到各自的認罪詞后,夫人和東王的兒子們臉上精彩各異,但無疑例外,都有種灰敗色。
楊乾登上城墻,拿著話筒,看著城池外面,烏泱泱的軍隊,他們中,有朝賢的中央軍,還有雁門郡當地招募的老兵。
以及楊乾帶領的邊軍,最后就是投降的東隊。
王劍站在楊乾的附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看著他手中的話筒,露出好奇之色。
“眾將士們,我乃云通郡郡守,武安君楊乾,此次內亂,導致我大夏損兵折將數萬,無數良田被毀,無數黔首百姓流離失所,你們說是誰之過。”
楊乾的聲音振聾發聵,經過音響的增幅,響徹環宇。
頓時城外的士兵們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唯獨邊軍,軍容絲毫沒有任何改變,好似雕塑一般,等待著命令。
一個身穿白色囚服,頭發披散的人被拉到城墻上。
楊乾指了指身邊的人,用極其痛恨的語氣說道“這位就是東國國君,他為一己私利密謀造反,就是因為他,我們的同胞們只能長埋此地,不能回家團聚。”
“因為他,無數嗷嗷待哺的孩童沒了阿爹。”
“因為他,無數女子沒了夫君,今后的生活沒了保證。”
“因為他,無數的老人沒了兒子侍奉身邊,面臨老無所依的結局。”
此時氣氛被楊乾抄到了頂峰,夫人慘白著臉,拿著認罪詞,接過楊乾手中的話筒,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是東王夫人,我的夫君為了一己私利想要造反,我早早勸解與他,可他不聽,他不光自己造反,還攛掇其他六國造反,他犯的乃是謀逆大罪。”
一個個兒子開始上去,雖然有人疑惑,但卻在大勢的裹挾下,將一份份認罪詞都讀完了。
王劍雙眼微微一緊,突然好像明白楊乾要做什么,可想要阻止,幾乎已經是不可能。
沒看到士兵眼中的仇恨嘛,如果一定要阻止,那等于把自己推向十幾萬士兵的對立面。
“王者居宸極之至享,奉上天之寶命,同二儀之覆載,作兆底之父母。為子為臣,惟忠惟孝。乃敢包藏兇慝,將起逆心,規反天常,悖逆人理,此乃謀反。”
“天下之事,不難于立法,而難于法之必行,今日我作為平叛七國謀反主將,判東王斬首,即可執行。”
所有將士紛紛驚駭莫名,難道不是押往朝賢嗎
還沒等眾人回過頭來,楊乾對著一個帶著面甲的大漢點點頭,后者立馬走上前,拔出宿鐵刀。
寒光凜凜的宿鐵刀,在大漢的手中輕若無物,一刀出,連血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