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情況逐漸明朗,楊乾對著囂煜點了點頭后,后者立馬退出營帳。
沒多久的時間,兩個擔架被抬了進來。
眾人紛紛看去,有些夫子認不出是誰,可有些人卻瞬間認了出來。
“咦,這不是水虎嗎”
“這,這是對礦脈很了解的石華采。”
“他們兩個怎么啦被打成這樣”
“嘖嘖嘖,屁股上都是血漬,怕是被打的不輕吶。”
“以后我們說話過過腦子,不然怕挨打的就是我們了。”
楊乾對著兩人說道“每人賞十軍棍,你們可服”
水虎吃力的抬頭看了眼楊乾,喘著粗氣恭敬道“我等服氣,別說挨十棍子,就是二十棍子都不過分。”
“好各位夫子剛剛商量了下,覺得三千里的運河,無論從錢財,糧草以及人員,都不合適。”
“當然也有人贊同你們兩個的觀點,運河開鑿之后,絕對會給我們夏國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你是運河主持,說說看吧。”
水虎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在奴仆的攙扶下,小心翼翼的坐在墊子上,當碰觸到的剎那,整個人頓時一陣齜牙咧嘴。
“君上,這幾天我已經想明白了,各種古河道,人工開鑿且廢棄的水渠,如果可以串聯起來,可能只有2500里。”
“如此一來,只要在關鍵的地方建造幾個水壩將水位抬到理想高度就成,其他的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難度。”
楊乾對著附近的一個儒家弟子看了眼,后者立馬拱手道。
“水虎大師,如果能把穿云河連通在運河之內,是否可以減少工程量。”
“這”
實話說,水虎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穿云河,連穿云河的路線圖都沒看,跟楊乾說的時候。
只是一個大概的設想,這樣的工程,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討論不下來的。
誰能知道君上的速度這么快,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就糾集了數十個專業人士。
加上他本身就不是夏國人,而是尚國人,知道穿云河,可看到的都是支脈,水流平緩,也無風浪。
“說實話,我對穿云河不是非常了解,可否有人跟我解釋一下。”
儒家弟子最喜歡教育別人,頓時就跳出一個,說道。
“穿云河是我夏國最長最寬的河流,我們夏人一般在其支流附近農耕,因為主脈處經常會發大水,很是不安全。”
“穿云河從白云關內起,一直到朝賢,雖然蜿蜒,卻不曲折,可惜湖水洶涌,不適合航船。”
說完將輿圖上的穿云河給標注出來,放在水虎面前的案幾上。
水虎深吸一口氣,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
說句不好聽的,老子只是提個概念,你們卻要我把概念的東西造出來,當真看的起老子。
但他畢竟是專業人士,有自己的傲氣,打自己十軍棍,可以忍。
沒有及時匯報情況,擅自修改工程圖紙,施工不善導致1500名努力死亡。
三條罪名加一起,別說十軍棍,就是斬了自己也不冤枉。
可一旦說道專業領域,抱歉,君上你只是個弟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