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骯臟就不要把我也想成那種人!”
“我骯臟?”他咬牙,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溫眠,我跟冷舒寧沒什么,那次是我喝多了,我跟你解釋過,可你不聽,你不依不饒,非要鬧!溫眠,我能怎么辦,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自己做錯了卻這樣理直氣壯。
我冷笑,想將自己的手腕從他掌心抽出來,可他攥的太緊了。那些壓抑的,堵在胸腔內無處發泄的情緒翻江倒海的涌來。
氣血涌上腦袋。我幾乎嘶吼著!
“是我的錯嗎?是我做錯了嗎?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沈南庭!你混蛋!真誠很難嗎?你的褲腰帶它是自己往下掉的嗎?”
“離婚,我要跟你離婚!”
我雙眼發紅,整個人像是要瘋了一樣。
沈南庭幾乎按不住我的雙手。
他也像是怕了,態度竟軟了下來:“阿眠我錯了……乖,是我錯了,我不好。”
他雙臂宛如鐵鉗緊緊擁著我。
他原本就高,如今低著頭哄我,眉眼濕潤,唇瓣一次次的落在我臉上,眉眼處……
他細細吻去我眼角的淚水。
“乖,好阿眠,我們不離婚,我以后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
我的情緒始終無法平復,我歇斯底里的罵,哭喊著。一場鬧下來筋疲力竭。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沈南庭變得很忙,他兜里的手機響個不停。
他似乎不耐煩了,安撫我的時候順手將手機關機丟到了角落里。
他抱著我上樓,嘴里語無倫次的說著認錯的話,他軟著嗓音哄我的樣子和我記憶中那個少年重疊。,一次又一次。曾經的他真誠,雙眼明亮,滿心滿眼都是我。如今我再也無法從他眼里尋到我當年的影子了。
我從落地鏡里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樣,扎好的低馬尾松散,鬢角碎發凌亂,一雙眼紅腫不堪,這可不就是潑婦嗎?
沈南庭給我找來一套衣服,他拿熱毛巾給我擦臉,他替我將松散的馬尾解開,重新給我梳頭。
他手法笨拙,動作盡顯討好。,頭發綁好,他低頭下來,輕輕地吻落在我唇角。他說:“阿眠,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我徹底的冷靜下來了,抬眸,一雙眼直視他。
“沈南庭,我沒在跟你鬧,離婚也不是說說而已。我和你走到今天不容易,如果你還念及一點情分,那就簽字,放我自由,也放過你。”
沈南庭臉上的表情一點點冷下來。,梳子砸在腳邊,他后退兩步:“你是被司宴喂了多少湯?”
“我和你的事為什么要牽扯到一個無辜的人?”
沈南庭冷笑:“你急了?”
“你別不講道理。”
沈南庭一把將我推倒在床上:“是我最近太忙沒伺候好你么?”
“你想做什么!”
沈南庭欺身壓上來,他生氣時很粗暴,剛穿好的衣服,扣子一粒粒蹦開。
“阿眠,離婚的事我不希望你再提第二遍。”
我咬牙,用盡全力去反抗,可男女力量到底懸殊……
恰好我的手機響了。,來電界面備注:司醫生。
我本無心去管,可沈南庭眼尖,他看了一眼上面跳動的備注,嘴角笑意一點點加深。
“司醫生?”
他先我一步將手機拿走,我氣的臉紅脖子粗:“沈南庭,你想干什么!”
“噓。”他食指抵在唇邊輕聲道,“你的司醫生結婚了嗎?你說,他會不會喜歡聽?”
我眼睛一點點瞪大,直覺告訴我不妙。
果然,沈南庭點了接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