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在家照顧你的那段時間原本是休假了的。”
“可最近我突然知道他將自己的工作辭了。”
陳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都是惋惜的表情。
“溫眠,你不知道,司宴醫術高超,大學畢業后他跟著導師出國深造,回國后就在這家醫院工作。”
“只要再過個兩三年,他前景一片光明。可就是這樣無數人爭破腦袋都想求的待遇,他居然說不要就不要了。”
我輕輕吐出一口氣,安靜的聽著陳梨說。
“而且……我從一個月前就聯系不到他了……”
我心里咯噔一怔。
在我的認知里,司宴不會是那種讓人擔心的性格。
他怎么了?
我垂眸,陳梨的話就在耳邊,腦海中卻反復地想起那天在樓道里,陳梨站在電梯門口回望我時,那故作輕松的笑意。
我心口隱隱作痛。
“那你現在有他的消息嗎?”
“我聽他妹妹說過一些,知道他被家里人安排了結婚,他不順從,他父親就拿什么東西要挾了他……”
能夠讓司宴感受到威脅的東西會是什么?
“然后呢?”
“司宴好像被迫的同意了,婚期就在五天后。”
我心中恍惚,說不上來什么感覺。
就是很沉悶,很壓抑,沒來由的難過,酸澀涌上心頭。
我輕輕閉上眼。
陳梨說:“溫眠,他之前再三的叮囑過我,他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要告訴你,可我沒辦法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溫眠,司宴是我見過這個世上最好的人,他當然也值得擁有那個他認為最好的人。我相信你和他已經將話說開了,既然這樣,你怎么會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喜歡你呢?”
“以前他知道你結婚從來都不敢對你有半分肖想,可現在你已經離婚了,為什么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呢?”
我垂著腦袋,手指緊緊的扣著腿面。
“陳梨……我已經沒有了,再去愛一個人的能力,我認為我再也做不到了。”
“而且……我結過一次婚,又離婚了,這副身軀早已經配不上司宴。”
陳梨聽了這話,無奈的笑出聲音來。
她的嗓音里帶著悲痛。
“溫眠,你知道嗎?你的好壞值不值得我們這些人誰說了也不算!只要你在司宴心里是好的,那其他人的千言萬語都抵不過你一個回眸。”
陳梨說完站了起來。
“我暫時就說這么多,至于你究竟要怎樣,還是得你自己看著辦。”
“我還聽說,自從你搬出去之后,他每天都喝很多酒……”陳梨的嗓音里逐漸帶了哽咽,“溫眠,我不知道司宴為什么會喜歡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那么喜歡你的。”
“可我認識他陪在他身邊的時間比你長,那么多個歲月,無論遇到什么事,多大的挫折,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喝醉。”
“溫眠,他是真的難過。”
陳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