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秋祭,都會派人來望月樓買酒。
快馬加鞭趕出縣城,來到了一處鄉間小路。
一下馬車,蕭征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香味。
只見現場到處都是被砸碎的酒罐子,酒水流淌在泥土地上,已經深深滲入進了泥土。
一名被打斷腿的車夫看到季冬冬,連忙哭喊道:“二掌柜,你總算是來了!”
“我們一行人押送這批酒,好不容易快到縣城了,卻突然沖出來一伙兒黑衣人。”
“他們身手不凡,押送的弟兄們都不是對手,這酒,是我眼睜睜看著他們一錘一錘打碎的啊……”
馬夫一把鼻涕一把淚,“先是蕭大掌柜死了,現在我們的貨又……”
“好了,讓我靜靜。”
聽著馬夫說的話,季冬冬不免皺起眉頭。
蕭征沒死,她又不能說,但也不能讓對方說這不吉利的話啊。
看著滿滿兩車的酒罐全被打得粉碎,蕭征若有所思。
他當即將季冬冬拉到一邊,“冬冬,他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是劫財的。”
“而是有目的地在針對我們!”
“我不在的時候,咱們望月樓跟人起過沖突嗎?”
聽罷,季冬冬卻是激動地連連搖頭,“蕭征大哥,冬冬沒有!”
“你離開望月樓也才兩日,況且伙計們都秉持著顧客既是皇上的理念,怎么可能招惹到客人!”
蕭征不免苦笑,記憶里,他確實也沒什么可以懷疑的人。
但看看現場,如果不是仇家的話……
“那估計就是同行了,我們望月樓做大做強,自然會影響其他人的生意。”
“他們肯定知道這些酒是上貢的貢品,這是要置我望月樓于死地啊!”
話說得簡單,但這縣城里做酒水買賣的人太多了,就算是要查也無從查起啊!
季冬冬當即頹廢地坐在地上,眼眸含淚,“完了,全完了……”
蕭征自然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他們望月樓跟外域的商人有著長期合作的關系,酒水原液要自己勾兌,但還需要送往商人那邊進行進一步加工。
由此,便讓眼紅的人有機可乘!
事到如今,從頭再來的話必然要耗費大量時間,從而趕不上交貨日期。“三日之后朝廷的人就會來要酒,趕在秋收大祭時博女帝一笑……這下全完了。”
季冬冬說得沒錯,這可是妥妥的欺君之罪!
蕭征倒是顯得鎮定,他雖然保留記憶,但自家的酒是什么味道,卻想不起來。
上前找了一塊瓦罐的碎片,撈出來殘余的酒放在嘴里嘗了嘗。
口感不錯,但這酒好烈!
女帝一個女人,會喜歡烈酒?
“冬冬,我記得女帝派人來跟我說過,如果酒能保留口感但不要這么烈就好了,對嗎?”
想到這里,蕭征突然開口問道。
正在想補救辦法的季冬冬連忙點頭,“嗯,有這事……當時蕭征大哥你說這已經是全天下最好的酒了,實在不知道怎么優化,女帝娘娘便也勉強接受了。”
“事到如今說這些也趕不上了,不過好歹蕭征大哥你跑了,冬冬守著望月樓,等待女帝發落便是!”
保留口感,卻不要這么烈。
蕭征確實記得自己說過這話……但現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