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一轉攻勢。
依舊是之前那種被支配的感覺。
蕭征只覺得,在兵營呆下去,自己打完仗回慶安州后,嫂子便會因自己不舉而心生嫌棄。
閻云這個女人,以后還是能躲就躲著吧……
今晚,閻云卻并未想上次那樣離去,總歸是陪著蕭征安然睡了一晚。
……
“于墨,到底怎么回事?”
自從于墨回到霍盧身邊后,她便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對于昨日的失利,霍盧倒是親眼所見。
那蕭征的死侍擋了于雪的路,因此并未多加責怪。
“憑你的本事,我不信殺不掉一個小小的死士,到底怎么了?”
先前,劉廣昌并未少派人去刺殺霍盧,但都一一慘死在了于墨的刀下。
而今日,霍盧知道是有隱情在的。
于墨握緊手中那被袖劍砍出一道道豁口的匕首,只是沉默著搖了搖頭,“今日是于墨的問題。”
“還請丞相責罰。”
霍盧眼底升起一道陰戾,“于墨,你應該知道,本丞相從童妓販子手中將你救出后,是如何待你的。”
“我一直視作你為我的親生女兒!”
他嘆了口氣,“我本不愿讓你當刺客,是你,為了尋找你那妹妹鐵了心要學,本大人也允了。”
“面對我,還有什么可隱瞞的嗎?”
霍盧確實是于墨的貴人,她心底對丞相所做的一切骯臟事都再清楚不過。
可當他將自己從人渣手中救下后,于墨便自內心發誓,要成為霍盧最得心應手的一把利刃。
“丞相,你確實待我如親父……”
她猶豫片刻后,眼底終于被恨意所蒙蔽,“昨日,那個將軍身邊的死士,就是于墨的妹妹,于雪啊!”
于墨的眸子蒙上了一層霧氣。
為什么,朝思暮想的妹妹一見面,便要與自己刀劍相向。
只為了保護她口中的那個什么蕭大人!
“于墨以為,定是那個姓蕭的混賬,當初買走了我的妹妹。”
“從而將她培養成了死士,只忠于他一人。”
“于墨發誓,定要他挫骨揚灰!”
霍盧的眼底有些復雜。
最終,他還是鐵了心,瞞下了死士都來源于劉廣昌的真相。
“嗯,一定是那個畜生干的。”
“本丞相支持你,殺掉蕭常在,奪回你的妹妹!”
“屆時,你們二人,本丞相都會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
終于,還是將自己一手培養長大的女兒,當成了棋子……
……
次日一早,范廉恭果真如期而至。
“叔叔,你來了!”
來人身披盔甲,背后背著紅色披風。
樣貌與范又十分相似,可神情卻比他多了幾分冷冽。
那臉上的疤痕,滄桑的雙手以及滿是刀痕的盔甲,也側面襯托出了這位老將軍身經百戰,是個非常值得尊重的將領。
可他卻只是敷衍般地跟范又做了個寒暄,轉頭便在軍營里到處張望起來,“蕭將軍呢,哪位是蕭將軍?”
見狀,蕭征連忙匆匆上前,恭敬道:“久仰范老將軍大名。”
“在下蕭常在。”
這發自骨子里的尊重,與昨日見到丞相霍盧時完全是天差地別。
于是,范廉恭這位老將軍眼中終于浮現起了感激之色,“您就是蕭將軍!”
“蕭將軍不必行禮,我這條老命,可是蕭將軍幫我撿回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