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年輕人正圍坐在桌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其中一個身穿青衫的俊朗男子,劍眉星目,英氣逼人,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把我帶到這里來?”毛壤警惕地問道,聲音沙啞低沉,仿佛破風箱一般難聽。
“毛大師別緊張,我們沒有惡意。”
“毛大師我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個忙。”蕭征開門見山地說道。
“幫忙?”毛壤冷笑一聲“我一個階下囚,還有什么能力幫你們的忙?”
“毛大師你誤會了,我們并不是吳剛的人。”于墨笑嘻嘻地說道“我們這次來,是為了救你出去的。”
“救我?”毛壤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你們為什么要救我?我和你們素不相識。”
“毛大師我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蕭征正色道“吳剛為了得到你的設計圖紙,不惜對你嚴刑拷打,我們看不下去,所以才出手救你。”
毛壤渾濁的雙眼在昏暗的油燈下閃爍著,他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動,卻遲遲沒有說出話來。
他這大半輩子,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什么樣的人沒遇到過?
這三個年輕人雖然看著真誠,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毛大師,我知道您老人家心中有顧慮,這也很正常。”
蕭征見毛壤不說話,便知道他心中所想,于是接著說道“不過,我可以向您保證,我們絕對不是吳剛派來的,我們來救您,也絕無惡意。”
“哦?那你們倒是說說,你們為什么要救我這個糟老頭子?”
毛壤沙啞著嗓子問道,渾濁的雙眼緊緊地盯著蕭征,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么破綻來。
“毛大師,您是鍛造奇才,天下聞名,我們敬佩您老人家的人品和才華,實在不忍心看您蒙受不白之冤,所以才想盡辦法來救您出去。”
于墨搶著說道,生怕蕭征慢了一步,讓毛壤起了疑心。
“哼,說的倒是好聽,可這世上,又有幾人會真正敬佩一個糟老頭子呢?”毛壤冷哼一聲,顯然并不相信于墨的話。
“毛大師,我們知道您老人家不信,但我們確實是真心實意想要救您出去的。”
步憐云見毛壤油鹽不進,便開口說道“您老人家想想,如果我們真的是吳剛派來試探您的,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直接嚴刑逼供豈不是更省事?”
毛壤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步憐云的話不無道理,如果這三個年輕人真是吳剛派來的,確實沒必要跟他在這里虛與委蛇。
“毛大師,我知道您老人家心中還有疑慮,但時間緊迫,我們不能在這里耽擱太久。”
蕭征見毛壤的神情有所松動,便趁熱打鐵地說道“您老人家放心,只要您愿意跟我們走,我們保證安全地帶您離開這里。”
毛壤沉默了片刻,渾濁的雙眼在蕭征、于墨和步憐云三人身上來回打量,似乎在權衡著什么。
“毛大師,您就相信我們一次吧,我們真的不會害您的。”
于墨見毛壤猶豫不決,便再次勸說道。
“是啊,毛大師,您就別再猶豫了,再晚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