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么!?”
醉在花甲年連忙急切的問道,那張老臉上已經起了信服之色。
真心由不得他不信服,老年人本來就或多或少接觸過一些這方面的事情,甚至有不少人還在按照上一輩人流傳下來的習俗燒香敬神,再加上左旸所說內容字字如同親眼看到一般,有理有據不容質疑。
“……”
另外一邊,完全插不上嘴的百里不守約則是一臉懵逼。
這貨像只呆頭鵝似的看著左旸和醉在花甲年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看似聽懂了一些什么,但心中卻有無數個“臥槽”此起彼伏,根本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
尤其是聽到左旸說出醉在花甲年還剩下不到49天壽命、而醉在花甲年卻一臉信服的時候,更是直接被嚇了一跳,弱弱的向后退了兩步,心中駭然不已:“臥槽,為什么兩個高手之間會是這樣的展開,這不科學……哦對,好像他們談論的也不是有關科學的事情,但要不要這么玄乎啊,難道是我今天登錄游戲的方式不對!?”
“呵呵,在這之前我想先確認一些事情。”
左旸淡淡的笑了一下,卻并沒有直接將想說的話說出來,而是轉而問道,“你現在居住的是不是樓房,而且是那種樓層比較高的小區?或者周圍有高樓大廈?”
“正是,我住的小區最高的樓層有三十三層。”
醉在花甲年下意識的點頭回答。
“那么你所住的樓房和層次應該不高吧?”
左旸又問。
“是的,房子是我兒子買給我的,因為我不喜歡住的太高,他就給我選了小區里面唯一一棟十六層的居民樓,而我的房子就位于其中的第6層。”
醉在花甲年繼續點頭,臉上卻越來越疑惑,忍不住問道,“這有什么問題么?”
左旸依然沒有回答,繼續問道:“那么你所在的這棟樓旁邊是否又有兩座靠的很近的高樓,致使兩座大廈中間形成一道相當狹窄的空隙,遠望去就仿似大廈被從天而降的利斧所破,因此平日里就連采光都會受到一些影響。”
“呃,好像是這樣吧……”
醉在花甲年還從未聽過這么去形容那兩棟高樓,于是略微回憶了一下才道。
“這就對了!”
左旸總算重重的點了下頭,十分肯定的道,“你所在的位置在風水格局上犯了天斬煞,正常人居住鄰里之間便容易起爭執,或者身體容易產生疾病,而像你這樣的患病之軀,處于其中久而久之,便會令疾病變本加厲。”
“所以,雖然你的面相上看起來已時日無多,但耳有毫毛又并非完全短命之相,若是能夠換一個住所,或許還有機會挺過49天之大限,多活上一些日子。”
“呃……”
聽到這里,醉在花甲年動了動嘴唇,臉上露出一抹希冀又想說些什么。
左旸便已經會意,抬起手來打斷了他,繼續道:“不要問我你的病是否還有機會治愈,你這命理并非一朝一夕而成,早已有了定數,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斷然沒有改變的可能,所以這49天之外,你能多活一天都是賺到的,好好享受當下便是了,我只能告訴你這些。”
有些話左旸不想明說,畢竟數著倒計時去過的人生,已經與死沒有區別了,倒不如糊里糊涂,秉著每活一天都是賺到的樂觀心態來的舒心自在。
“……”
聽完這話,醉在花甲年臉上的希冀逐漸暗淡,低頭很快陷入了沉思。
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而耳順。
到了他這個年齡,已經沒有什么話是聽不進去的了,心中也自然能夠分辨真假是非和某些話背后的含義……他很清楚左旸的意思,就算挺過了49天之期,其實剩下的時間也應該已經并不是太多了。
“哈哈哈哈。”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醉在花甲年那張老臉之上已經是一片釋然,笑著拍了拍左旸的肩膀,大聲道,“小伙子,你說得很對,我這一生活的瀟灑自在,已經比大部分人要幸運的多了,接下來能多活一天便是賺到了一天,又何須在乎哪天去見閻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