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沙見花非白這么輕松就被左旸三言兩語給說動了,甚至立刻就要影響到自己的計劃,當下心中焦急,便忍不住的大喊了起來。
結果喊到一般的時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收聲。
但,話已經說出口,又如何收的回來?
“哦——嘖嘖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大家伙都聽到了吧,這才是事情的真相,茂沙圣老,你可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呢。”
左旸卻是已經揚著眉毛笑了起來,這話由茂沙自己說出來,可比任何人說出來都更夠說服力,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嘩——!”
場內已是再次嘩然,每一個苗疆之人看向茂沙的目光之中都充滿了仇恨,甚至有人開始怒罵這個胳膊肘向外拐的東西。
“廢話少說,我可以保證暫時無人能夠傷你,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下去!”
神水宮弟子已經攔住了茂沙,花非白冷聲說道。
她只知道,現在五仙教的人都淋了“天一神水”,就算耽誤個一時半刻,主動權也依然在她手中,茂沙已經不重要了。
“好。”
左旸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先說其一,你現在已盡得先機,五仙教教主、副教主、圣老俱都毫無反抗之力,抬手便可取了他們性命,然后功德圓滿全身而退即可,管他亂七八糟的什么計劃不計劃,合作不合作,五仙教要是因此亂了,對你們神水宮不是更有好處?結果你卻偏偏要來管我這個局外人的事,此乃第一蠢,你說是也不是?”
“!?”
此話一出,站在高臺上的白夙鈺、務候也和阿各林臉色瞬間都難看了起來,一個個對左旸怒目而視。
去他大爺的,我們這就叫躺著也中槍吧?
這小子也太不是東西了,不帶這么轉移仇恨的!
“……”
花非白聽完也是一愣,回頭又看了白夙鈺一眼,瞬間便悟了,隨后立刻重重的點了下頭,一臉感激的說道,“多謝少俠提醒,我這就去殺了他們幾個,我們結伴離開這里,路上再詳談一二!”
說完這姑娘提起手中雙刺就要上了。
“!!!???”
再一聽這話,不只是白夙鈺等三人,苗疆和五仙教的人全都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左旸的目光仿佛要噴出火來!
臥槽!就你小子嘴快是吧!?就你小子是個明白人是吧!?
你等著,我們苗疆記住你了!
“且慢!”
左旸卻在這個時候又叫住了她,笑道,“聽我說完,還有其二。你我都知道,苗疆有十萬大山,山中能人異士不勝枚數,更有四大圣族大巫師坐鎮,所謂的五仙教教主也只不過是一個臺前受累的代言人罷了,就算你現在殺了她,只要四大圣族根基不倒,五仙教便不可能隕滅,相反,以神水宮目前的實力,怕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扳倒四大圣族吧?而若是四大圣族因此大舉進犯,神水宮又是否能夠撐得住呢?此乃第二蠢,你考慮過這個問題么?”
白夙鈺當然不能死,茂沙是指望不上了,現在能幫阿尼桑解除三尸蠱的人,可能只有她一人,她死了左旸找誰幫忙去?
“這……”
再聽完這話,花非白重新退了回來,俏臉之上也隨之露出了擔憂之色。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神水宮重建不久,若是再經歷一次這樣的劫難,只怕便真的要徹底消失了。
“呼——!”
見此情景,白夙鈺等人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些。
看向左旸的目光也隨之再一次發生了改變,這種過山車一般的感覺,卻真心讓人無法對他生出感激之情,但……任誰都聽得出來,左旸這就是在替他們說話。
“可是,我們既然已經來了,便已經再一次與五仙教結下了梁子,再加上‘天一神水’的天然仇恨,只怕他們之后一樣會對我們發動報復,我們若不借此機會取回些利息,如果能夠輕易離去?”
猶豫了片刻之后,花非白的智商居然直線上升。
“花非白,我可以以五仙教教主的身份承諾,若是爾等自行離去,此事我五仙教便當從未發生過,絕不追究。”
站在高臺上的白夙鈺適時說道,“若是有機會,我亦希望能與貴宮掌門水母陰姬見上一面,化解兩派之間的仇恨。”
“呵呵,我如何能夠信你,現在你的性命握在我手上,你自然什么中聽的話都說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