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人殤聽完就是一驚,這可比藥降聽起來詭異多了,已經脫離了舊人殤可以理解的范疇,只覺得一股涼氣沒有來的自腳底猛然竄上了天靈蓋,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所以說,這個降頭師之所以對你下靈降,目的并不是想要左右你,而是想要借助靈降產生的關聯,來感應你的生死與方位。”
左旸早就有所猜測,微微搖頭說道,“因為你是極為特殊的‘殺破狼’,這種命理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是一種折磨,但是對于一些特殊的人群來說,卻是一頓極為可口的營養大餐,這個降頭師應該是掌握了某種邪術,可以在你死后吸收你身上與身俱來的天道法力……你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危險,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個人可能藏身于你附近的某個地方,只等著你什么時候咽氣伺機而動呢,畢竟,你死后身上的天道法力很快也會消逝,他若要吸收便必須要趕在天道法力消逝之前。”
實際上,舊人殤的“殺破狼”命理,與賀蘭雪的“三奇貴人”命理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天道法力表現出來的形式不同罷了,而這種天道法力對于相師而言,俱都有著令人無法忽視的益處。
只不過通常情況下,白道相師若是境界不夠,無法為這樣的人改變命理,對此自然也只能是束手無策,望而興嘆;而邪道相師,則會想方設法將這樣的人害死,再在其死后使用邪術將脫離出來的天道法力收為己用,以此來快速提升自己的相師境界。
“大師,我到底應該怎么辦?”
聽到這里,舊人殤已經不僅僅是背心發涼了,手腳都跟著一片冰冷,額頭甚至冒出了冷汗,這種被一個奇奇怪怪的人盯上的感覺,實在是太滲人了。
“不必慌張,我此前既然答應了你,自然心中早已有了應對之法。”
左旸笑著安撫了一句,又道,“這靈降雖然厲害,但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陷,便是一旦降頭被破,便會為降頭師招來極為嚴重的反噬,這反噬十分厲害,若是不能及時解除,最終只能倒送了一條性命……而我的境界比這個降頭師要高出許多,精血比他更加精純,想要破他的靈降易如反掌。”
當初左旸才剛剛達到玄階相師的時候,便見過曾先生,那時候這個家伙的境界便不如他。
現在,左旸已經提升到了地階相師,又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自然更非曾先生這個因為自己的邪念斷了福緣的家伙可比。
更何況,左旸剛剛才又見了曾先生一面,這一點已經得到了證實。
不過轉念一想,這個曾先生原本若只是為了錢財來害舊人殤的話,一個藥降便已經足夠了,根本用不著靈降這種十分冒險的降頭,除非……
這個家伙的境界就是因為斷了福緣,境界永久卡在了某個節點上,因此想要借助舊人殤身上的天道法力嘗試強行突破……左旸倒是聽自己的爺爺說過,這種辦法在歷史上確實也有成功的例子,不過他這樣的邪道相師,通常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不是被白道相師搞死賺經驗了,便是最終被天道終結了。
畢竟,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可是都發生在天道眼皮子底下的,如何能夠瞞天過海?
“請大師教我怎么辦。”
舊人殤總算松了一口氣,又連忙說道。
“好說,你把你現在所在的地址給我,我隨后會盡快將一滴精血和一張破咒符寄給你。”
左旸說道,“你收到之后,再取一縷頭發,用破咒符包起來找一個干凈的盤子燒掉,然后將那滴精血滴在燒完的灰燼之中,待精血自動將其吸收最終化作一滴混合的紅色液體之后,再蘸于右手食指與中指上,自下而上涂在眉心,靈降自然不攻自破。”
“哦、哦,我記住了。”
舊人殤連連點頭,將左旸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記在心里,這才又問,“然后呢?”
“然后,你就待在家里等真正害你的人上門吧。”
左旸微微一笑,道。
“啊!?”
聽到這話,舊人殤立刻嚇了一跳,她現在怕那個人怕的要死,又哪里敢想想那個人上門來找她?
“不必擔心,他是去求你的。”
左旸笑道,“靈降一破,他便會立即受到反噬,自然要去求你,想辦法找出你背后的高人來幫他解除反噬,屆時你不需怕他,還要借這個機會逼他將藥降的解藥交出來,這樣一來你身上的藥降、靈降便悉數破除了,再無后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