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么來頭吧,我記得聽我爺爺說過,這個大土包好像是當初農業社時興的時代,村子里面組織村民挖蓄水池的時候,挖出來的土沒地方倒就隨便堆出來的,再后來村子里又組織植樹造林,大家就在這上面種了一些好養活的柏樹和槐樹,這不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步崖笑呵呵的介紹道。
“哦……那就沒事了,咱們回去吧。”
左旸又是應了一聲,便不再將注意力放在這個大土包上,扭頭向步崖家的老院子走去。
一邊走著,他還在思索著“魑”的事情,現在周圍的地形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好好做一番準備應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了。
通過之前與那只“魑”的交流,他看得出來這只“魑”的心性和道行都不太深,有些耐不住性子,所以他覺得這個家伙今晚就出現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而他也希望這個家伙今晚就來,這樣他就能夠盡快解決這件事情,不需要在此耗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他還在想到底是應該將這只“魑”直接滅掉,還是先捉起來想辦法將其收服后養著,這絕對是個問題。
因為現在他還無法確定,到底是滅掉這只“魑”對他的好處更大,還是將其收服對他的好處更大。
但是明顯將其滅掉要更加容易一些,并且可以永絕后患,而收服的話……暫時他還不知道這只“魑”的本尊到底是什么動物,要知道有些動物本就是不可能馴服的,而“魑”雖然是人的冤魂與動物的結合體,但也依然保留著一些動物本身的特性。
更何況,因為人的冤魂與動物的結合體,“魑”的智商和情商也與人類有的一拼……這就更加令“馴服”這件事變得難上加難了。
因為動物十分單純,馴服了也就馴服了,而人卻是一種十分復雜的高級動物,人心自古難測,你以為的馴服說不定就只是“魑”的權宜之計罷了……
“等一下!”
想到這里,左旸忽然又想起了一個細節。
不錯,“魑”是人的冤魂與動物的結合體,而這只“魑”又是個雛,因此很有可能就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成型的。
而這里的動物很多,但是人的冤魂卻是只有在人死去之后才會出現,那么……
如此想著的時候,左旸與步崖剛好來到了之前那兩個玩搖擺步行器的老太太旁邊,其中那個與步崖說過話的老太太則是又癟著沒牙的嘴對步崖說道:“老劉家大孫子,怎么樣我沒騙你吧?你們肯定是叫施工隊的人給蒙了,你回頭告訴你爸,讓他去找施工隊的人算賬,可千萬不能便宜了那些黑心賊。”
“嗯,我回去就跟我爸說說這事,謝謝啊。”
步崖禮貌的對老太太笑道。
“這就對了,咱不能吃這種啞巴虧。”
老太太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一臉滿是皺紋的臉立刻變得更加皺巴了。
“那行,我們先回了……”
步崖剛想與老太太道別,卻見左旸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了老太太的面前,咧嘴笑了笑對她說道:“老奶奶,你一直都住在這個村子里吧?”
“可不是嘛,我年紀大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去了城里,他們也總想把我接過去一起住,可是我這人是個賤骨頭,到了城里沒個認識的人說話,住在那種高樓大廈里面還嫌上上下下麻煩,這不就又讓他們把我給送回來了么。”
老太太本就是個喜歡家長里短的主兒,見有人主動與她說話,立刻便絮絮不止的念叨了起來,“其實還是咱山里住的舒服,空氣又好,還能種點糧食蔬菜,閑了也有幾個村里人一起說說話,可比城里好多了。”
“是是是。”
左旸一邊點頭應和著,一邊又笑著問道,“那老奶奶,這村子里的事你肯定都一清二楚吧,我跟你打聽個事唄?”
“那是當然,這村子里就沒我不知道的事,你想問啥盡管問就是了,我肯定都能給你說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