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步崖的父親也是微微頷首,等待著左旸的指示。
“如此甚好,讓劉銳跟著我就行了。”
左旸淡然一笑。
直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黑貓魑口中的“大機緣”到底是什么東西,又或者是不是東西,而實際上,黑貓魑自己也說不清楚,它只是在那個地方感覺到了與左旸一樣的氣息,并且本能的覺察到了非同小可的機緣。
只不過身為一只魑,那樣的氣息實在令它無法忍受,甚至比左旸設置的結界和“九九大陣”給它的感覺還要壓抑了不少,是那種幾乎喘不上氣來的強烈的壓迫感,因此它才不敢貿然去觸碰,自然也就無福消受了。
不過不管怎么樣,現在提前給步崖一家人打一下預防針肯定是沒錯的。
畢竟一會左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有怎么樣的遭遇,最終又會做出什么樣的舉動,免得嚇到這一家人或者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誤會,更何況這是他們的家,有些事情說不定還需要他們協助或是解答,所以左旸才會用這樣的方式與他們說了這么多。
而這兩天相處下來,步崖顯然要放得開一些,他的父親和姑姑就要相對拘謹許多了,說起話來總歸還是有些生分,所以左旸便叫步崖留了下來。
“好嘞大哥。”
步崖自然是激動的滿口答應,這貨也想看看左旸還有什么驚人的本事呢。
……
于是,步崖的父親又與左旸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回房間抓緊時間安排左旸的機票以及謝禮的事情去了,左旸與步崖則跟著黑貓魑來到了位于廚房后面的一堆雜物前面。
“喵嗚喵!”
黑貓魑回頭沖左旸叫了一聲,對他說道,“就在這下面,這下面有一個地窖,地窖中有一個小洞,一直連通到了院子外面的那個土山,冬天的時候那群野貓會通過那個小洞鉆進地窖里來躲避嚴寒,春天的時候也會來這下面生崽,我成為魑之后,也進來過一回,后來因為實在不喜歡那種氣息,就再也沒進來過了。”
與此同時,一道亮光忽然照在了那堆雜物上面。
是步崖,這個家伙見左旸正盯著這個地方看,便非常有眼力勁兒的將手機的照明功能打開,給左旸照起亮來。
一邊照著,步崖還一邊十分認真的給左旸介紹道:“大哥,這下面是一個地窖,小的時候我還進去玩過,那時候我爺爺會在里面儲存一些過冬蔬菜或者做一些腌菜,不過后來我們搬到市里去住,老房子都不怎么住了,這個地窖自然也就不用了,這不,這次我爸修整老院子的時候,還打算連這個地窖一起收拾一下呢,后來我爺爺覺得沒必要,也就沒再動過。”
“你是否聽你爺爺說起過,你家挖這個地窖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么怪事?”
左旸沉吟了一下,這才問道。
他覺得這個地窖如果是劉家人自己挖的,按照常理來講是不應該出現這種氣息的,除非他們不小心挖到了某處遺址,又或者在這個地窖里面做過某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前者有可能但是幾率實在太小了,后者的話,左旸與這一家人也算是打過交道了,不論是通過平時的行為舉止還是面相,都沒有看出與此有關的東西,因此基本沒什么可能。
也正是因此,左旸才有此一問。
結果,步崖卻給了他另外一個答案。
只聽步崖撓著后腦勺想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我記得我爺爺說過,這地窖好像不是我家自己挖的……據說村子里給我家批的這塊宅基地原來是一個荒廢了的道觀,后來文革的時候不是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嘛,村里的紅衛兵就帶著人把這個已經荒廢了不知道多久的道觀又毀了一遍,把這里的石頭石板都搬走去修了水庫,最后還點了一把大火,直接燒成了一片廢墟。”
“后來我爺爺修房子的時候這里已經成了一塊平地,我爺爺發現了這個地窖,進去看了看發現這個地窖修的挺好,既不透水也不潮濕,而且面積還挺大,就干脆把它當成了我們家自己的地窖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