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聽說穿山甲大補……”
步崖顯然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動物,往前走了幾步想看的更清楚一些,但又不敢靠的太近,一臉新奇的對左旸說到。
“二級保護動物,野生動物保護法了解一下。”
左旸以前在農村居住的時候,倒是見過兩次,因此就沒有那么新奇了,只是淡淡的說道,更何況他現在更感興趣的是黑炭口中的大機緣,這種野生小動物自然很難引起他的興趣。
所以與步崖說話的同時,他已經用手機的照明燈繞著這個差不多有30平米左右的大地窖仔仔細細的照了一遍。
直到現在,這個地窖依舊保存的非常完好,墻壁和頂端的土坯完美的契合在一起,雖然肯定算不上平滑,但是卻也足夠平整,并且地窖之內的地面也相對干燥,并沒有地下水侵入的痕跡。
另外,在這個地窖西端的墻壁上,倒是露出了一個直徑大概二十公分的不規則小洞。
這個小洞應該就是那群野貓進出這個地窖的出口,這只穿山甲之所以不小心跑了進來,可能也是通過這個小洞,畢竟這個地窖的其他地方并沒有什么缺口,穿山甲不可能憑空出現……而這么多年沒用,這個地窖里面的氧氣密度依舊能夠進人,應該也與這個小洞有些關系,它起到了透氣的作用。
除了這些,便是位于地窖正南端的一個在土墻上掏出來、又用青石磚塊堆砌了一番的一個半圓形的小壁櫥了。
這個小壁櫥中使用的青石磚塊顯然不是這個年代的東西,應該是消失的那個道觀原本就有的,至于是干什么用的……左旸也不太說得好,不過之前生活在農村的時候,他倒是見過有些農戶家中也會留下這么一個類似的小壁櫥,小壁櫥里面貼著灶王爺或是財神爺的畫像,當然也有直接擺上雕像的,逢年過節都要點上幾根香,放上幾掛鞭炮舉行一個簡單的祭拜儀式,以求來年有一個好的福運與財運。
而灶王爺和財神爺,便都是道教留下來的神祗,民間信奉的人非常多。
“不是……我就只是說說而已,沒打算抓這只穿山甲……”
步崖并不知道左旸在看什么,聽了左旸的話之后,連忙一臉尷尬的為自己辯解道。
“噓!”
左旸卻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繼續在地窖內細細的觀察,如此看了一遍之后,再沒有發現其他特別的東西,這才回頭對黑貓魑說道,“黑炭,你感覺到的那股氣息在什么位置,現在還能感覺到么?”
“喵嗚。”
黑貓魑點了點頭,抬起一只小爪子指了指左旸之前看了一陣子的小壁櫥,皺巴著一張貓臉說道,“就在那后面,我就不過去了,那種氣息似乎比之前更加強烈了,壓的我有些喘不上氣來,要拿你自己去拿吧。”
“更強烈了?”
對于黑貓魑的說辭,左旸心中有些詫異。
作為一名相師傳人,而且還是天階相師,他對這方面的東西也是有所感知的,否則又怎能發現水墨畫眉父親辦公室里的那三枚用來卜卦的銅錢,以及那個死玉制成的擺件,可是令他不解的是,這次他的感知能力卻好像完全失效了一般,即使距離已經這么近了,依舊沒有任何的感覺。
更何況黑貓魑還說這種氣息比之前還要更加強烈了……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蹺之處!
如此想著的同時,左旸倒也沒有閑著,回頭將手機遞給了步崖,囑咐了一句“你幫我照明”,然后便輕手輕腳的來到了那個小壁櫥前面。
在不了解情況的情況下,左旸并沒有輕舉妄動,先是又仔仔細細的從上到下,從里到外觀察了一遍,確認此處應該沒有什么危險的機關之后,才終于猛吹了幾口氣,將壁爐里面的灰塵吹了起來。
“咳咳!”
步崖一直緊緊跟在左旸身后,這灰塵立刻嗆得他咳嗽了起來,連忙用袖子掩住了口鼻。
左旸也差不多,一邊捂著口鼻,一邊拉著步崖向后退了兩步。
燈光的照耀下,這些蕩起的灰塵格外的清晰,甚至連這個小壁櫥都遮蓋了起來,幾乎什么都看不到。
如此等待了一會,等這些灰塵落下之后,左旸才再一次走了上去。
這時候他才終于看清楚,在小壁櫥里面位于下方的青石磚塊上面,果然留有一些日積月累才能夠形成的劃痕,而這些劃痕斷斷續續,最終形成了一個非常工整的圓圈。
“這個地方果然擺過香爐,應該是那種三腳的圓形香爐,并且擺放過許多年月,才會形成這樣的痕跡。”
左旸心中想著,這才伸出手在壁爐之中摸索了起來。
這些青石磚塊剛摸上去,會給人一種涼意,但是多摸一會便又會感覺到一絲暖意,不過全部摸了一遍之后,左旸并沒有從上面找到其他的線索。
“這個小壁櫥并不深,按照香爐擺放過的痕跡來看,這個壁爐里面除了香爐已經不可能在放下什么雕像了,最多也就是在內壁之中貼上一幅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