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旸則是一本正經的胡扯道,“更何況,我身為男子,當自立于天地之間,你雖武功比我強出許多,或許能讓我之后的江湖路走的順暢許多,但我自有我的處世之道,今后的路要如何走我自有打算,不需要任何人的庇護,尤其是一個女人的庇護!”
“話說回來,今日你已強行占有了我,這本身便已經極大的傷到了我的自尊心,若是此刻我再茍且成了你的裙下之臣,日后被江湖中人知道,我便再也無顏面對江東父老,倒不如一死了之,也不用再去面對我那無處安放的自尊心了。”
“所以無論這瓶中到底裝了什么,哪怕只是象征意義的清水,我也是決計不會喝下去的,更不會承認我是你的人。”
“因為我始終堅信,通過我自己的努力,我一定會超越你,在這亂世之中闖出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到了那一天,不論你是誰,我都只想聽到一句話,那就是‘你是我的人’,你會因為這句話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受到江湖各路豪杰的禮遇,就因為‘你是我的人’,而不是‘我是你的人’。”
說出這番慷慨激昂的話的時候,左旸的腦中想起了之前在網上看到的一個段子,感覺自己就是在說:“主席,我想自己努力……”
而實際上,他是在用這種相對“委婉”的方式試探水寒秋的態度,而且他覺得這種話應該不會立即激起水寒秋的殺意,畢竟自己之前堅持要問她身份的時候,她便沒有像她說的那樣對他“殺人滅口”,反而還有那么點欣賞,生出了將左旸收入麾下的想法。
從這一點上來看,相比那些服從她的人,她似乎更欣賞那種有自己思想與堅持,又不畏生死的大男人。
于是,左旸便又扮演了一次這樣的角色。
說到這里,左旸還特意表現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不卑不亢的與水寒秋對視著,繼續說道:“當然,如果你因為我們之間已經發生了夫妻之實,擔心我不服下瓷瓶中的東西,便會出去亂說壞了你的名聲的話,雖然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會說,但這恐怕還不足以消除你的擔心,那么你現在就可以動手了!”
“我不會還手的,不管是誰強迫了誰,身為一個男人,在我看來占了便宜的都是我,既然占了你的便宜,我便應該還給你!”
“當時你想讓我臣服于你,抱歉,我做不到,寧愿站著死,不可跪著生,你若真要殺我那便動手吧!”
話至此處,左旸更是揚起了腦袋,目不轉睛的盯著水寒秋,似乎已經做好了坦然赴死的準備。
而另外一邊,他卻是暗中提前準備好了【自斷經脈】,如果水寒秋真要對他動手,他就真的只能【自斷經脈】了,因為在這條狹窄而又沒什么岔路的密道之中,他自知肯定是沒辦法從水寒秋手中逃掉的。
這應該叫做……“及時止損”吧,不甘心歸不甘心,自己“努力”過了,也是沒辦法的事,反正要他去做水寒秋的魔奴,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
看著左旸“視死如歸”的模樣,水寒秋的眼神也是變得亮晶晶的,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
事實也確實如此,她竟差點將左旸當成了那個深埋在她心底的男人——“楚笑”,這個“楚笑”就是念蘿壩小公主楚仙兒的親生父親。
十一年前,她第一次見到楚笑的時候,便深深的為他身上的氣度與豪情所折服,只可惜那時候楚笑已經有了妻室,并且夫妻二人已經有了一個女兒,便是楚仙兒。
楚笑是江湖中特有的那種執拗的傳統俠士,責任心爆棚,斷然不會做出對不起妻女的事情,而水寒秋自重身份,也不會未曾向楚笑吐露心聲,一直到后來,楚笑的妻子在唐門內斗中身死,楚笑自己則也為了江湖大義,在營救君子堂俠士邢君可的行動中,最終不惜與天衣教教主蘇虹紅評了個同歸已經,為邢君可爭取到了黯然離去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