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溟立刻便又不敢輕舉妄動了,老老實實坐在蒲團上面調息了好一陣,才終于支撐著紅色氣息抵擋著藍色氣息的異動,兩者重新回歸了之前分庭抗禮的狀態。
“呼——!”
直到這時候,喬北溟才終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只有他自己知道剛才的情況有多危險,若不是他即使控制好自己,只怕陰寒之氣便要將燥熱之毒吞噬,從而瞬間壯大到就算是他的身體也無法承受的程度……那時他必定走火入魔,將要受到極大的損傷,別說殺了左旸,他自己能不能活著都還需要另說。
然而經過這么一遭,左旸卻是已經完全確定喬北溟現在就是不能亂動,更不可能殺他,心中自然是徹底的有恃無恐起來。
“喬老前輩真是好脾氣,這樣居然都能忍的下來。”
左旸干脆大大方方的從拐角后面走了出來,晃悠到了喬北溟面前,笑嘻嘻的說道,“或許還是因為動力不太夠吧,不如晚輩再試試這個如何?”
說著話的同時,左旸便又將水寒秋之前贈予他的【**鏢】拿在了手中:“喬老前輩,此物喚作【**鏢】,扎在前輩身上便會使前輩精氣外泄,氣血與內力都將快速流失,若是前輩再不成全晚輩,晚輩便只好再次得罪了。”
其實他完全可以拿出涂了【鐘靈貂毒】的【隱歌劍】來要挾喬北溟,不過暫時還沒那個必要,萬事總要講究個循序漸進嘛,畢竟在得到喬北溟的指點之前,他是不會讓喬北溟輕易死去的,因此即使亮出來也不能真給他一劍。
“說,你究竟有何目的!?”
事到如今,喬北溟肯定是不敢再亂動了,否則左旸還沒弄死他,他可能就要自己把自己給弄死了,同時他如何還能夠看不出來,左旸根本就是已經摸清了他的底細,現在正在揪著他的弱點使勁“調戲”他呢。
然而現在,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坐著被左旸“調戲”。
“這個問題問得好。”
左旸露出一臉的奸笑,說道,“前輩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自然是我之前說過的,成全我殺了我,另一個嘛……嘿嘿,晚輩對前輩的【修羅陰煞功】頗感興趣,因此希望能夠得到前輩的一番指點。”
“原來你的目的也是老夫的【修羅陰煞功】,這便是江湖,哈哈哈哈……唉!?”
聽了左旸的話,喬北溟已是哈哈大笑起來起來,結果剛笑了一半,笑聲便戛然而止,因為左旸手中的【**鏢】已經刺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老夫的話尚未說完,你為何忽然刺傷老夫!?”
喬北溟也是被左旸這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給震住了,一臉詫異的看著他,氣血與內力都在狂掉,不過好在這玩意兒并沒有直接對兩股氣息造成什么大的影響。
“不好意思,前輩的笑聲太難聽了,晚輩覺得聒噪。”
左旸淡然一笑,【隱歌劍】終于拿在了手中,又道,“前輩請看,這柄劍上涂了見血封喉的劇毒,只需在前輩身上輕輕劃過,便可立即取了前輩的性命……”
“這門武功最初源于印度,又經過喇嘛高人鉆研完善,終成【修羅陰煞功】,后來一位喇嘛高僧覺得此功太過歹毒,便又進行了一些篡改,故意留下了許多教人無法練成的漏洞。”
不待左旸把話說完,喬北溟便已經明白了左旸的意思,如此權衡利弊之下,喬北溟靈機一動,立刻作勢瞪著他咬牙說道,“因此就連老夫鉆研多年也才勉強練到了第七層,更何況此前刻在石碑上的秘籍已經被老夫盡數毀掉,你若想真的要這部秘籍,便只能聽老夫口述了,這或許需要消耗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