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面對喬北溟這番有理有據的推測,左旸都差點信了,甚至臉都微微有些泛紅,看來自己這次的所作所為確實是給這個老頭留下了一個極為深刻的印象,一時半會想要改變這種印象顯然不太容易。
不過,左旸還是掙扎了一下,為自己正名道:“喬老前輩,你這是被迫害妄想癥啊,這是病得治,而且你有所不知,我們宮主現在可是活的好好的呢,我之所以能夠成為移花宮的代理宮主,其實只是我們宮主最近正在閉關,這點移花宮上上下下都能為我證明。”
“呵呵……”
喬北溟卻只是瞟了他一眼,發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聲。
“呵呵你大爺啊呵呵!”
左旸氣的恨不得一腳踹在這個老頭那張自以為很明白的熊臉上,但臨了他還是忍耐了一下,沒好氣的來了個欲擒故縱,冷聲說道,“既然喬老前輩信不過晚輩,那晚輩也不強求,你愿留在這等死便留在這里吧,到頭來那個寶貝兒子的仇也不會有人替你去報,你就算一世威名最終也只能落得個死無全尸的下場,說不定還得被人拉出去鞭尸,不過這些與我又有何干,告辭!”
說完這句話,左旸拱手行了個禮,便作勢真的要轉身離開。
這一招果然要比之前的正面勸說有用的多。
“慢著!”
喬北溟沉吟了片刻,終于還是在左旸快要走出石室的時候叫住他了,但用的卻是那種視死如歸的語氣,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老夫被你害到這步田地,早已與死人無異,又怎會怕你折磨迫害?不過有些話老夫需提前與你說清楚,無論你心中有什么打算,老夫都定然不會令你得償所愿,你最好還是現在就打消了這種念頭。”
其實說到底,如果可以的話,他自然還是想活下去的。
想替喬少少報仇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另一方面則是,作為一名一輩子沉浸在武道當中的武癡,他已經研究了幾十年的【修羅陰煞功】,如今終于想到了能夠將其練到大圓滿境界的方法,如果不能親自嘗試一番,并且與當前正派武林之中號稱“天下第一劍客”的張丹楓一決高下,這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因此哪怕他認定了左旸不是好人,并且對他有所企圖,只要尚且留有哪怕只是一絲的可能性,他便是寧死也是要接受的。
反正事已至此,結局就算是再壞又還能壞到哪里去呢?
結果。
“呵呵,你現在想去移花宮,小爺還偏偏就不帶你去了呢。”
左旸卻只是頓了一下腳步,并未調轉身子,而只是扭過頭給了喬北溟一個側臉,頗為不忿的說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