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呀,他們也是在來的路上才決定與左旸攤牌的,如果他們之中沒有叛徒向左旸通風報信的話,左旸根本不可能知道的好么?
正如此想著的時候。
“我來問你。”
左旸便當做笑飲孤鴻已經答應了,緊接著又開口問道,“你從昨天與我見面到現在,是否去過停尸間之類的地方,又或者說是否與陳尸有過近距離的接觸?”
“停尸間!?陳尸!?”
聽到這兩個尋常人聽到就會心生寒意的詞匯,其他幾人頓時更加詫異。
“!?”
笑飲孤鴻雖然看起來也是類似的表情,但從他的目光之中,卻可以隱約看到一些不同的神色,類似于震驚與心虛交織在一起的復雜神色。
左旸以為他們沒有聽懂,便耐著性子解釋了一遍:“所謂陳尸,就是那種死去了很久的尸體。”
而之所以會忽然問出這么一個古怪的問題,自然還是因為左旸的相術本事……
在這之前,笑飲孤鴻的面相并沒有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但是今天,這個家伙的福德宮處卻忽然多出來兩抹極為濃郁的青色氣息……這個位置出現青色氣息代表笑飲孤鴻近期將會遇到驚恐之事,并且這件事還會直接損害他的福德宮,使其五福俱損,乃至英年早逝!
除此之外,左旸還注意到,笑飲孤鴻的命宮位置正浮動著一縷陳舊的死氣,然而這縷死氣卻并不屬于笑飲孤鴻本身的面相,而是來自于外界,正是這縷忽然出現的死氣在無形中對笑飲孤鴻的福德宮造成了損害。
也是因此,左旸才斷定這個家伙可能去過停尸房一類經常貯存無人認領的尸首又或是接觸了其他途徑的陳尸,因此找來了這縷死氣。
事實上,若是換在平時,左旸看到這些根本就不會多嘴。
也就是最近一段時間看笑飲孤鴻這個人還算不賴,同時又為他承擔了喬北溟的藥品,做了這個冤大頭,左旸覺得僅僅只是順手讓喬北溟滿足他們的任務需求多少有些占了他的便宜,因此才會在破例開口為他指點一番,這樣就算徹底兩清了。
哪知道此話一出。
“你!”
笑飲孤鴻的身體卻是忽然猛顫了一下,仿佛見了鬼一般一臉驚懼的看著左旸,下意識的用略顯顫抖的聲音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一名相師,正如我的名字一樣,鐵口直斷的相師。”
左旸也不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恕我直言,你現在的處境非常不妙,所以我建議你最好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訴我,這樣我才能給你一些最為準確的建議,救你于水火之中。”
“相師?”
其他幾人繼續一臉詫異的看著左旸,大概已經明白了左旸的身份,不過在游戲里給人看相,這事貌似有點不靠譜吧?
然而。
“我……”
笑飲孤鴻此刻的面色卻已是一片煞白,完全不敢面對左旸的眼睛,只是一個勁兒十分緊張的拒絕道,“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現在好的很,不需要你的幫助,所以你也不必多此一舉。”
“是這樣么?”
通過笑飲孤鴻的表現,左旸看得出來,這個家伙心里非常清楚他到底在與他說什么,只是像這種明知道自己的處境非常不妙,卻如此果斷拒絕幫助的人,左旸也是第一次遇到,因此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絲好奇。
也是這個時候,左旸忽然又從笑飲孤鴻的臉上看到一些其他的東西——那是藏于笑飲孤鴻內心最深處的心魔:
烈日當頭,一條通向遠方的高速公路上,一亮嶄新白色的越野車正在急速行駛。
車內,笑飲孤鴻正在駕駛著車輛,而在副駕駛的位置,則坐著一名年輕漂亮的女子。
儀表臺上擺著一個左右晃動的小擺件,擺件上則貼著兩人的合照,照片中笑飲孤鴻身穿黑色的西服,而這名女子則身穿一襲白色的婚紗,這顯然是他們的結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