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喬裝之后的左旸。
“少爺,怪只怪此人站錯了隊,不但害了自己,連帶著整個慕容山莊都難逃此劫,實在怨不得我們。”
見到左旸之后,喬北溟的姿態立刻“低”了幾分,對左旸微微弓了下身,語氣相對恭順的說道,看起來就像一個老家奴。
“嗯。”
左旸點了點頭,注意到霍天都與凌云鳳的目光都已經聚集到了自己身上,并且眼神之中的疑惑之色更加深重,心中反倒頗為滿意。
這正是左旸想要達到的效果。
須知道霍天都與凌云鳳都是時常行走江湖的俠士,因此他們對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而喬北溟在江湖中成名已久,許多習性與特質都已經不是什么秘密,再加上這套嚴嚴實實的夜行衣雖然能夠掩蓋的了一個人的外貌,但卻無法改變一個人的聲音,以霍天都與凌云鳳的閱歷,通過聲音來推測一個人的大概年齡應該不難,若是喬北溟再暴露出一些這二人知曉的小細節,很有可能就算包裹的如此嚴實,依舊可能識破喬北溟的身份。
而一旦他們二人知道了喬北溟的身份,自知絕對不是他對手的情況下,又如何肯與他對招?就更不要說與他連續對上幾天的招,讓他慢慢參透玄門真宗內功的經脈運行方法了……只怕立刻便要回試劍崖向正派陣營求援。
因此,最容易瞞天過海的方式,就是將霍天都與凌云鳳的注意力從喬北溟身上移開,轉而放到自己身上。
反正自己這個無缺公子之前極少在那些江湖大佬中拋頭露面,與霍天都與凌云鳳夫婦也僅有一面之緣,再加上自己之前也從未與邪派聯系在一起過,這種情況下,這兩個人想要猜到他的身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果然。
“這個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年輕,他又是誰?”
此時此刻,霍天都與凌云鳳不自覺的對視了一眼,心中已經開始猜測起左旸的身份來了,反倒將喬北溟這個“老家奴”放到了一邊。
若是年紀大且武功高強的老前輩,霍天都與凌云鳳心中倒還有幾個人選。
但是像左旸這種年紀輕輕,武功不知深淺但身邊卻跟著一個極厲害的老家奴的邪派公子哥,能夠對號入座的卻是難尋。
于是對視過后,兩人又都默默的搖了一下頭,隨后霍天都便主動向前走了一步,朗聲沖左旸說道:“閣下既然知道我夫妻二人是誰,便應該知道我們的行事作風,慕容山莊莊主慕容卿乃是受我們多次邀請,盛情難卻之下才答應共赴試劍崖,若閣下因為此事與慕容山莊為難,我夫妻二人既然身在此處,便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
“哦?你們不能袖手旁觀,又待如何?”
左旸冷笑了一聲,問道。
“明人不說暗話,若閣下當真因此傷了慕容公子,又毀了慕容山莊,我夫妻二人難辭其咎,便是拼了性命也要為慕容公子與慕容山莊討回說法。”
霍天都挺了挺胸,不卑不亢的道,“就算我夫妻二人殺不了閣下,想來拼上性命總歸還是能夠拖住你們一些時日,到時若是再派人將消息傳回試劍崖,待試劍崖的眾多高手聞訊趕來,定能教你二人為慕容山莊陪葬!”
“呵呵呵,有意思,你是在威脅我么?”
左旸再一次笑了起來,目光之中卻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