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來了天山,創立了天山派之后,我們二人敞開心扉談了整整一夜。”
“我們沒有爭吵,我們知道彼此有這不同的抱負,誰勉強誰跟從自己都將令對方郁悶終生,所以我們就和離了,她下了天山,闖蕩她的江湖,而我留在了山上,自此互不相欠。”
說到這里,霍天都的臉上貌似劃過了一抹痛苦之色,不過也僅僅只是貌似而已,因為他很快便又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哈,讓賢弟見笑了,不過為兄不后悔,在為兄看來,兒女情長就是一種麻煩,哪有劍法那么令人著迷。”
“……”
聽到這話,左旸竟有一種聽到“哥只喜歡學習”這種話的感覺,不過雙方既然是和離,左旸也無法單方面的認為霍天都是個不負責任的渣男,畢竟這根本不是誰拋棄誰的問題,更何況這還是人家的家務事,所以他只能附和著笑道:“霍大哥與凌女俠果然都是灑脫之人,小弟羨慕的很吶。”
“哪里哪里,若真那么灑脫,我們夫妻二人又怎能將此事拖了十年?”
霍天都苦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惋惜與凌云鳳在這十年的互相折磨與牽絆當中浪費掉的光陰,又似乎在惋惜別的什么。
“不過小弟仍有一事不解,霍大哥既然一心醉心于劍道,為何卻又要創立了天山派,須知道既然立了派便要招收與培養弟子,這恐怕對于霍大哥來說也是一件十分麻煩并且浪費時間的事吧?”
左旸想了想,又忍不住問道。
“這賢弟就有所不知了。”
說到這里,霍天都的身體忽然向前傾了一些,更加靠近左旸而后壓低了一些音量說道,“為兄來天山本來只想圖個清靜,并沒有開山立派的想法,怎奈這天山環境實在惡劣,無論是吃的還是用的都需要花費不少力氣,而為兄又不想將時間與精力浪費在這些瑣事上面,所以思來想去便開了山立了派,你看這天山派的一磚一瓦,都是為兄最先招來的那批弟子捐贈和建設的,為兄只需教他們一些獨門劍招,再給他們安排了一些聽起來很有分量的位置,剩下的事便不需要為兄費心了……這樣一來,為兄便能省出更多的時間鉆研劍道,你說是不?”
“厲害……”
左旸吃驚的看著長了一張老實人嘴臉卻在對他擠眉弄眼的霍天都,心中不由的閃過一句經典臺詞:“我原來以為,只有我這樣的人能叛變,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霍天都這濃眉大眼的家伙也叛變革命了”。
“賢弟莫要笑話為兄,為兄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霍天都一臉慚愧的道。
“還有一事,小弟上山來的時候,在天山上遇到了剛才在院內殺人的那種靈鷲,還有一些來無影去無蹤的賊人,霍大哥處理它們應該只是舉手之勞的事吧,為什么卻要坐視門內弟子慘遭毒手呢?”
左旸又不解的問。
“不是為兄不管,之前為兄曾出手處理過兩次,但沒過幾天它們便又出現了,仿佛無窮無盡一般,所以為兄也就懶得再去理了。”
霍天都搖頭說道,“有處理它們的功夫,為兄還不如練練劍法,反正回頭等那些弟子們修煉到了境界,他們自然有能力應對,你說是不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