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李秋水悶哼了一聲,不過天山童姥現在的功力境界到底還是太低了,這一掌只是讓她的身形略微晃動了一下,若要說對其造成的傷害,甚至還不如【披星戴月(無缺)】一道指勁的傷害。
至于【生死符】……就算天山童姥已經將之打入李秋水背心,左旸暫時也還是沒有看出這玩意兒到底有什么具體的功效,只是發現李秋水的身體隨之又僵硬了一下。
但這短暫的僵硬,便已經足夠了!
“啪!”
原本似乎有恃無恐的李秋水沒來得及做出任何應對,“飛爪”形態的【非攻】便已經無以精準的命中了她的胸口。
“飛爪”上面的機關隨之觸動,只聽“咔嚓”一聲,三條利爪狠狠刺下,立刻便有殷紅的鮮血從這三個傷口中流了出來,而后鮮血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湛藍色……【鐘靈貂毒】的毒性已經注入李秋水體內,并且還是在距離其心臟很近的地方!
“呼——!”
左旸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于結束了。
多虧天山童姥在關鍵時刻出手拖住了李秋水,不然這場戰斗的勝負還真不好說……雖然同為“無與倫比”境界,但李秋水明顯要比李維雍難對付一些,因為第二次交手時左旸對李維雍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而對這個李秋水,卻是一無所知。
“呀啊啊啊啊——你找死……噗!”
李秋水受了這一爪,整個人瞬間陷入癲狂之中,瘋狂的扭動著身體,一只手翻過去一把揪住了天山童姥的一條馬尾辮,奮力拉扯仿佛要將她撕碎,但也僅僅只是拽了一下,一口湛藍色的鮮血自李秋水口中噴了出來。
“咚!”
這一瞬間,李秋水仿佛被瞬間抽去了精氣神一般,雙腿再也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便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同時揪著天山童姥的手臂也是失去了力氣,沉沉的耷拉了下來。
天山童姥則是連忙借機脫身,一躍跳回了之前的角落。
“咳咳……噗!”
又一口鮮血自口中涌出,李秋水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生機的飛快流逝,但臉上卻并未露出恐懼之色,只是頹然而又不甘的看著左旸,用沙啞的聲音大聲問道:“為什么?這是為什么?為什么你們所有人都站在我的對立面,為什么你們要這樣對我,師父如此,你這素昧平生的人也是如此,這是為什么,命運為何對我如此不公,我不甘心,我好恨!!!”
直到此時,李秋水仍然保持著那種令人極不舒服的喪病狀態,她沒有向左旸求饒,只是一個勁的奮力嘶吼,而這些話也并不完全是問左旸的,更像是在質問命運,質問神明,質問老天。
“你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摩這個世界,感受到的自然只有惡意。”
左旸很想將這句話送給李秋水,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冷漠的看著這個癲狂的女人。
因為沒有必要,她已經活了上百歲,現在馬上就要死了,懂不懂這樣的大道理又有什么分別呢……更何況,這就是她的人設,一個注定悲劇的人設,除了游戲設計師,誰也改變不了,倒不如只把她當做一個純粹的反派NPC算了。
更何況,剛才明明是她非要殺了左旸,現在死在左旸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師妹……”
如此歇斯底里的叫嚷了片刻之后,李秋水終于略微冷靜了一些,又回頭看向了天山童姥,卻又喪病的笑了起來,“師妹,你如今還是90年前的模樣,你應該非常恨我吧?因為是我將你害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呵呵呵呵,所以每次看到自己的模樣你便會想起我,你要永遠恨我,這便是我對你的詛咒。”
“師姐。”
天山童姥卻也是十分冷漠的看著她,幽幽說道,“不知這么多年你有沒有想過,也許90年前我是故意讓你得手的呢?也許師父原本只是想教你先練好基本功,再將門內最為精妙的武功傳授于你,而我其實并不被師父看好,本來根本沒有機會觸及門內真正的絕學,而在你害了我之后,師父才認定你品行不端,自此徹底便將你放棄,轉而只得將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最終讓我繼承了逍遙派衣缽呢?”
“師姐,若這個問題你從未想過,到了下面便真的要好好想一想了,免得下輩子也活的這般委屈,那就實在太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