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旸皺起了眉頭,腦袋在飛快的轉動。
他現在所用的這些黃紙,都是按照【文公尺】的“義”進行裁剪的……而他現在臨摹的符箓,卻是刻在【丁蘭尺】上面的……
以【文公尺】為基礎裁剪出來的黃紙規格,去畫【丁蘭尺】上面篆刻的符箓,這豈不是有些陰陽顛倒了么?
所以說……問題會不會就出在這上面!?
左旸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推測很有道理,甚至隱隱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方向。
預想裁剪好的黃紙就在手邊,而【丁蘭尺】也在手邊,左旸果斷將【丁蘭尺】壓在了黃紙上面比對了一番。
【丁蘭尺】的“義”與【文公尺】的“義”都在第6格,但是長度卻要略微短了一些。
畢竟【丁蘭尺】本來就要比【文公尺】短,更何況【文公尺】只有8格,【丁蘭尺】卻足足有10格,同樣在第6格刻度的話,自然是要短的。
二話不說,左旸果斷按照【丁蘭尺】的“義”的長度在那張黃紙上做了一個標記,而后沖抽屜里取出一把剪刀,極為整齊的沿著那個標記橫向裁了下去……至于黃紙的寬度,左旸暫時沒去管它,因為所有的符紙寬度都是一樣的,主要區別就在于長度。
做完了這些,左旸再次拿起毛筆在硯臺中蘸了一些朱砂。
“唰唰唰……”
成千上萬次的練習,已經使他即使閉著眼睛也能夠將那個符箓畫下來,并且分毫不差。
至于筆畫的順序,他并沒有故意復雜化,而是按照自己直覺上最為順手的順序揮筆潦草,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張符箓便以臨摹完成。
“轟!”
也是這個時候,左旸猛然從這張剛剛完成的符箓上面感受到了某種無法言喻的共鳴。
這種共鳴非常輕微,但是對于左旸而言卻無比清晰……
“我去他大爺的,成了!!!”
左旸瞬間拍著桌子跳了起來,甚至因為這段時間在這件事情上面毫無進展而產生的壓抑,他竟控制不住自己發泄似的爆了一句粗口。
“成了?”
黑炭詫異的望著左旸。
“成了!”
左旸像個孩子一般高興的手舞足蹈,一下子撲倒床上將黑炭抱了起來,一邊旋轉一邊狠狠的將它吸了一頓。
畢竟,如果沒有黑炭剛才的那番話,他恐怕直到現在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在這件事上也不可能產生這么大的進展……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黑炭便是他的一員福將,是他的幸運星,是他的大功臣。
“……”
黑炭只覺得被轉的有點眩暈想吐。
而左旸如此轉了幾圈之后,也終于略微冷靜了一些,臉上依舊洋溢著溢于言表的興奮,兩三步來到門邊,對黑炭說道:“我現在、立刻、馬上要用精血畫符,因為現在還不知道這道符到底有什么功用,所以你最好先出去一下,免得符成之后誤傷到你。”
說完,他便已經打開了門,也不管黑炭什么意見,一揮手就直接把它扔了出去。
“喵——!”
黑炭被重重的摔在了外面的沙發上,只得不爽的叫了一聲表示抗議,然而回應它的卻是“砰”的一聲十分干脆的關門聲,之后又傳來了反鎖房門的聲音。
房間之內。
左旸已經咬破了舌尖,一滴天階相師的精血射入硯臺之中,很快與朱砂融合在了一起。
左旸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手持毛筆輕輕蘸下,接下來只要將這張符畫出來,便可以體會它的具體功用了……
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