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巴特爾可汗有些尷尬的看向了李涵秋。
這件事確實有些難辦。
一邊是主動前來毛遂自薦的李涵秋,此人又確實有些令人信服真本事,巴特爾可汗心中已經有了重用之意,若是此刻又臨時答應了烏日娜的請求,只怕會令李涵秋心生不滿,日后辦起事來沒有那么盡心盡力,甚至直接拂袖而去。
而另外一邊又是烏日娜帶回來的“高人”,雖然還未見到此人,但平時烏日娜心氣極高,很少有什么人能夠令她如此看重,即是說這位“高人”必定也有什么過人之處,而且可能比李涵秋更加厲害,否則烏日娜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仍舊極力舉薦了。
所以,眼下的選擇依然需要十分鄭重,免得兩邊都討不到好處。
偏偏李涵秋似是已經看穿了巴特爾可汗的心思,倒也并未表達什么不滿,只是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可汗不必有所顧慮,我畢生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向大明朝廷復仇,只要能夠達成這個目標,做不做這國師又有何妨?既然烏日娜宮主極力舉薦此人,我想此人必然有什么過人之處,可汗可將此人召來與我一試高低,若此人當真比我強,可汗大可將國師一職給他來做,我心甘情愿在此人手下辦事,匡扶可汗辦成大業。”
“好!好!好!”
一聽這話,巴特爾可汗當即連叫了三聲好,對李涵秋舉起了犀角杯,極為欣賞的說道,“李女俠的心胸實在令人佩服,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做‘巾幗不讓須眉’,依本王看來,這句話用在李女俠身上便再合適不過了,本王敬你!”
“可汗謬贊了。”
李涵秋面色依舊清冷,端起面前的酒杯向巴特爾可汗與特木爾王子示意了一下,只輕輕抿了一口便又放回桌上。
巴特爾可汗倒是豪爽的一飲而盡,喝完之后便又看向了烏日娜,說道:“烏日娜,你聽到了吧,咱們韃靼人的國師可不是誰想做便能做的,你帶回來的人到底能不能勝任國師一職,還要看他的本事,若那人不如李女俠,你也要心服口服,對李女俠行國師之禮,不許耍小性子,知道了么?”
這番話就能夠聽的出來,巴特爾可汗平時對烏日娜還是頗為溺愛的,否則又怎會任由她耍小性子。
“當然,我們韃靼人最敬佩的就是強者,如果這位姐姐確實很強,我從此全聽她的都可以。”
烏日娜點頭說道,不過說完卻又小聲嘀咕了一句,“不過我帶回來的人是絕對不會輸的,等父王見了他就知道了。”
“那好,你們剛剛回來應該也有些疲倦,不如先休息一下,為父叫人準備一場豐盛的晚宴,晚宴之時你將人帶來,李女俠也來,一來算是為你們接風洗塵,二來便借此機會比試一番,如何?”
巴特爾可汗又道。
“叨擾了。”
李涵秋拱手說道。
“好。”
烏日娜也是痛快的答應了下來,隨即又嬉皮笑臉的湊到了巴特爾可汗身邊,撒著嬌說道,“父王,把你的令牌給我用用唄?”
“你要令牌做什么?”
巴特爾可汗不解的問道。
“父王此前下令任何人調用糧草和藥材都需要你的令牌,守衛見到令牌才能放行,我現在想去取些藥材。”
烏日娜笑嘻嘻的道。